的手。
或许是被咬得太狠,指尖微微酥麻。
这一股酥麻从指间一直传到心脏某处隐秘的角落,好似搅乱了什么。
“爱卿。”
娇软的嗓音响起。
砸入耳朵里,有些痒。
“咳咳。”
顾鸢坐起神来,咳嗽了两声,小身子一抖一抖的,眼睛里布满水雾。
等她咳嗽完,浓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颊红扑扑,有些晕乎乎的。
“生病倒是让陛下的胆子也大起来了。”
扶卿缓缓捏住她的下巴,冰凉的触感和顾鸢脸颊的温热形成鲜明对比。
感觉到凉意,顾鸢晕乎乎地抱住扶卿的手腕,脸颊在他的掌心下蹭了蹭。
扶卿浑身低沉的气压都微微一滞。
若是忽略那异常高的温度,指腹下的触感软乎乎,摸起来也很舒服。
朝堂权利虽然都掌控在扶卿手里,但顾鸢在宫中的待遇依旧是作为女帝该有的。
因而,把她养得皮肤细嫩娇弱。
因为生病,脸颊通红,睫毛还挂着泪珠,倒像是扶卿欺负了他一般。
“池聿。”
她的脸颊在他掌心又蹭了蹭,未完全清醒的意识让她不自觉喊出一个名字。
池聿?
扶卿蓦地抽回手。
顾鸢没了支撑,身子微微往下栽倒。
脑袋在被子上拱了拱,或许是因为难受,小女帝自就自己钻进了柔软温暖的被子里,躺平。
扶卿面色并不好看,他闭了闭眼眸,试图将刚才顾鸢嘀咕的名字从脑海里跑去。
扶卿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他就这么看着卷着被子的小女帝,徐徐开口,“池聿是谁?”
昏睡的小女帝听到这句话,只嘀咕着池聿两个字,却根本没有回答。
连昏迷了都不忘的名字。
呵。
扶卿甩袖离开房间。
一晚上在书房内看着奏折,竟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天要亮时。
扶卿抬手,一个心腹下属出现在书房。
“去查查京城内叫池聿的男子。”
“池聿?王爷,哪个池哪个聿?”
扶卿:“……”
“查便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