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笑柳将信件取出来,递给顾鸢,神色凝肃。
信里的内容并不多。
“笑柳,顾鸢,见字如晤。自一九二六年八月拜别后,至今已一年过去。……季家商会举步维艰,季妄被委派重要任务,不便书信,托我转达,还请宽心。思南听闻国外形势同样严峻,危机四伏,望多加珍重。”
信件的内容有些跳跃,字迹也有些潦草。
虽然能看出来就是余思南的信件,但是写信的时候他肯定是正处于紧张又仓促的环境下。
“今日我们买到了一份报纸,上面正有国内的新闻报道!”一个留学生说着,将报纸交出来。
“无耻至极,丧心病狂!”
“现在怎么办?”
顾鸢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外头已经吵嚷嚷起来了。
“誓当与祖国共患难,同志们,回国!”
几人对视了一眼。
顾鸢:“把思南的信件烧了,出去看看。”
“要烧掉吗?”
“要以防万一,我们不可暴露身份。”
这一年,他们的身份都隐藏得很好,平日里也只跟几个自费留学的学生来往。
孙笑柳这时候终于知道顾鸢的高瞻远瞩了。
外头,看着学生在上方慷慨激昂讲话。
顾鸢沉默了许久,低声说道:“我们……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