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年:“……”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无奈。
他一开始还以为锦瑟是为宋景珩担心,还有些醋。
可现在……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总之特别奇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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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珩醒来了。
他看着熟悉的陈设,就知道自己又晕倒了。
他看了看旁边,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房间里的坐塌上,睡着一个年轻的土匪刘老七。
宋景珩已经不知道自己这一个月来晕了多少次,吐血了多少次。
他甚至想,顾鸢是不是在骗他。
骗他等十天,然后彻底在他的生命中消失。
可宋景珩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可仔细想想,或许也不需要做错了什么。
他还记得晏王说,把他生下来,就是最大的错误。
跟一个活不长的人成婚,估计是后悔了吧。
宋景珩胸口沉闷,像是被一只大掌死死地捏住,捏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坐起身来,沉默地端起那一碗粥,一口一口喝下去。
可他身体抵抗,那不是自己做的食物,也不是顾鸢碰过的食物。
每吃一口,反胃的感觉就立马涌上来,像是自虐。
吃了三口,第四口却是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几乎是下一秒,便连着血将硬生生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手里的碗也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听到声音的刘老七猛然惊醒,看向床上的人,立马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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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拿到了无界花。
在摘下来的那一瞬间,顾鸢的墨发瞬间变得雪白,寿命飞快流逝。
顾鸢甚至还没来得及跟兔叽多说什么,意识便全都没了。
再次睁眼醒过来的时候,无界花还在手里,血红色的花朵娇艳,和刚摘下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顾鸢知道,不一样。
“我的命用掉了吗?”顾鸢问向兔叽。
兔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