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付深不在吗？”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付父说道。

“那我去找他玩，付叔叔再见。”

“鸢鸢，替叔叔谢谢你妈妈。”

“好！”

从付深家里出来，顾鸢就往付深平日里常去的地方跑。

-

付深一早出门捡瓶子。

他知道自己年龄小，基本所有工作都做不了。

但是他要在开学之前攒足够多的钱。

“付深！”

一道陌生的嗓音从身后气势汹汹地响起来。

他下意识扭头，就看到了姜菀。

那个之前把顾鸢撞倒在地上，还凶巴巴的人。

姜菀现在心情很不好。

越是到要出中考成绩的日子，她就越紧张。

因为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发挥得很不好。

尤其是最后一科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妈妈的话。

妈妈说如果她考不好就让她滚到爸爸家去的话。

妈妈的语气，她到现在还记得。

她心情不好，今天就出门闲逛，却不知道怎么就逛到了这里来。

一看到那个喝酒喝得烂醉的父亲，姜菀就想到妈妈平日里对他的评价，顿时就打从心底厌恶。

甚至都不敢靠近。

等她要离开的时候，就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路边捡垃圾。

姜菀记得，这个孩子叫付深。

和顾鸢关系很好，喊顾鸢姐姐。

马路边偶尔有车子来往。

姜菀走过去，“原来你是捡垃圾的啊，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顾鸢都是垃圾呢。”

妈妈总是说，顾鸢那样的人就是垃圾，如果她连垃圾都考不过，那就是连垃圾都不如。

付深的视线蓦地落在了姜菀身上。

这次付深手里都没有工具，姜菀可不怕一个比自己要小的孩子。

“道歉。”付深冷着脸开口。

“我实话实说，凭什么道歉？”

姜菀长这么大，除了妈妈，还没跟谁道过歉呢！

她凭什么跟一个捡破烂的道歉？

付深死死看着姜菀，眼底浮现一丝冷意。

他的视线快速在马路和远处的监控上看了一眼。

然后缓缓朝着姜菀走去。

姜菀觉得付深身上很脏，他一靠近，姜菀就下意识往后退。

“道歉。”付深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