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莫名发憷。
司机下意识收回眼神。
“深哥,没看出来你套路还挺深的,还会装受伤这一招。”程旭应了一声,然后调侃道。
“聒噪。”付深直接把耳机摘了,揣进兜里。
这时,小姑娘小跑着回来,上了车,就让司机开车去付深家的方向。
付深唇角有血迹。
顾鸢小心翼翼凑近他,看清楚唇角没有伤口,才拿湿纸巾给他擦干净血迹。
她靠得很近。
近得付深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呼吸。
心跳的频率也慢慢地和她的呼吸频率变得一样。
近得付深只要稍微往前,唇瓣就能触碰到她的脸颊。
付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垂着眸子,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颊上。
唇角看不到伤口,顾鸢也有些怕他的内脏受伤。
她低头把付深的手拉过来。
手背有擦破皮的痕迹,但出血量有些不对。
她认认真真擦干净了付深手背上的血迹,用棉棒沾了医用酒精,轻轻给他手背上的伤口消毒。
“疼吗?”
顾鸢轻声问。
是男人,就不该说……
“有点。”
说完,付深的耳根子都有点红。
实在是付深都有些恶心自己这矫情的模样。
但很快,付深就理解了著名哲学家王境泽的真香理论。
并将之发扬光大。
顾鸢抬头看了看他,然后轻轻在他手背的伤口上吹了吹。
气息柔和,拂在手背上。
吹了一会儿,顾鸢又抬头看他,“还疼吗?”
“不疼了。”
付深心脏慢了半拍,摇了摇头,乖巧地开口。
听到他说不疼了,顾鸢把棉签收好,“你还伤到哪里了?”
身上的血应该不是他的,但刚才他说被打了两拳,那应该还伤到其他地方了。
说着,还想给付深检查一下。
付深摁住她的手,嗓音微微发哑,“姐姐,回去再看好不好?”
顾鸢愣了一下,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付深身子紧绷地坐在位置上。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刚才那一拳自己没躲。
那人出手也狠,虽然对付深来说疼习惯了,但估计会淤青。
如果看起来不够惨烈,他待会儿还得自己动点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