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他的鼻尖被蹭了一下，小姑娘熟稔地用小鼻子蹭他的鼻尖。

然后，亲了一下他的唇瓣。

原本有些呆滞的少年，耳廓瞬间烫红，像是那傲雪凌霜耸立枝头的红梅。

小姑娘脸颊微红，是酒意熏的，倒不是因为害羞。

“娇娇。”

沈翊：“……”

回过神来，沈翊轻声问：“娇娇是谁？”

“是你，沈娇娇。”

沈翊：“？”

饶是沈翊，也实在是有些懵。

他怎么就跟“娇娇”二字扯上关系了？

正疑惑着，忽然又想起之前顾鸢说自己虚的事情。

或许……是从那一日起？

少年的脸色有点儿黑。

可小姑娘没有意识到，嘴里还一直念着“娇娇”。

沈翊咬牙切齿，忽而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两人都喝过酒，气息交缠的时候，还有淡淡的酒香。

往日里偷亲她，也只敢咬咬嘴唇，没有再造次。

可今日或许被一句“娇娇”刺激到，他亲得强势，像是要攫取她口中所有的气息。

小姑娘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被憋死。

后来，他缓缓松开一些，唇瓣之间只留下一丝丝缝隙，“师尊，谁是娇娇？”

顾鸢晕乎乎，却还是声音含糊地回答：“沈翊是沈娇娇。”

还没等少年有所反应，就又听到小姑娘糯糯的嗓音，“是顾鸢喜欢的沈娇娇。”

像是一下就被攥住了心神，本来还保持清醒的沈娇娇同学，好似一下就酒意上头，心脏悸动。

他又贴近她的唇瓣，一手拽住她的衣摆，另一只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瓣。

轻声地，带着哄意，“师尊，再说一遍。”

小姑娘却是不肯配合了，觉得唇瓣有些痒，就偏过头去。

可少年怎么会善罢甘休，便又让她面向自己，不厌其烦一遍一遍重复着同一句话。

最后，大抵是被烦得不行了，小姑娘又重复了一句刚才的话语。

然后便也只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

还有一道道隐忍至极的唤声。

像是在她耳边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