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翻。

其实她的视线都是模糊的，脑袋也跟浆糊似的，压根看不明白。

倒是身边的少年，视线从小册子上，移到了小姑娘身上，一直盯着她瞧，眼神幽深。

“上神，这是春……”兔叽好心提醒了一下半醉半醒迷迷糊糊的小姑娘。

反应过来，顾鸢才把小册子合上，打了个嗝，慢悠悠说道：“你、你还小，不能看这些。”

“男子十六便可婚配，我不小了。”

说着，少年的话稍微顿了顿，“师尊也应该最是清楚，徒儿不小。”

将后面四个字咬重了一些，很明显的意有所指。

小姑娘没说话，显然都没有这脑子反应。

然后，就被打横抱了起来，放在床榻上。

“师尊刚才把册子看完了，可学会了？”

小姑娘没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

也完全没有察觉衣裳正被一层一层解开。

“师尊没学会也没关系，徒儿学会了，徒儿可以教你。”

少年缓缓开口，视线对上小姑娘那双满是迷茫的眸子。

她脑子转得慢，还没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觉得自己像是幻化成海上一帆小船，白色浪花拍在船身，小船随着浪花晃晃荡荡。

摇摇晃晃晕乎乎的小姑娘，一下被疼得清醒了一些。

她眼角泛出泪珠，去咬少年的脖颈。

少年疼不疼她不知道，但她更疼了一些。

小姑娘外强中干，这倒是真的，三两下便带着哭腔说自己不行了。

可沈翊知道她的身体情况，自然也能掌握好度。

这才哪儿到哪儿。

夜还长着。

或是慢条斯理，或是急不可耐，总而言之，屡次撞在树桩上的小姑娘，到底是被一口一口吃得一干二净。

这一日后，少年不是沉迷修炼，便是沉迷于吃小兔子。

小姑娘苦不堪言。

但或许是被顾鸢和沈翊的事情刺激了一下，楚淮桉和元桑也可算修得正果。

他们成婚那日，顾鸢和沈翊送了很多礼物。

“多谢瑶光师叔，沈师弟。”

“不用客气，楚师侄。”沈翊缓缓开口。

“……”

楚淮桉如今是春风得意，喝酒的时候，还不忘一直跟单身狗师弟妹们说自己有妻子了。

宴席散后，看着两个弟子回到洞府之中，少年……或者说是青年，干脆把顾鸢抱起来，往洞府飞去。

“他有妻子，我也有。”沈翊抬了抬下巴。

听到怀里的人在笑。

他垂眸瞧她。

一手摁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扣在怀里。

顾鸢在这个位面生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直到了最后的时间限制。

容颜不改的小姑娘召集了师兄和弟子们，以当年的魔毒为借口，说自己大限已至。

师兄和弟子们都傻眼了。

长老们更傻眼，不是都解毒了吗？

顾鸢是让兔叽做了个假象。

最后，在天权检查一番发现无力回天之后，便都哭作一团。

等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

沈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了消息，在洞府内怔怔看着她。

这么多年过去了，青年依旧喜欢黏在小姑娘的身边。

“你要走了吗？”

青年缓缓开口。

小姑娘靠过去，靠在他怀里。

她知道他应该是猜到了点什么，所以什么也没说。

“那……以后能不能早点见面？”

小姑娘在他怀里蹭了蹭，“好。”

青年一如当初那般，将脸颊埋在她的颈间，带着无边的眷念。

在青年双眼通红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他的小姑娘在耳边轻声说了什么，他将人搂得很紧很紧，像是要将她融进骨血里，一辈子不分开。

“我也爱你。”

受世人敬仰的瑶光仙尊逝世，立的碑是顾鸢钦点的，早些年师兄弟子们刻的那一块。

同日，瑶光仙尊道侣沈翊自缢于座峰之上。

焚月宗上下沉浸于悲痛之中。

无数人到宗门前祭奠，就连那些每年都来找骂的仙宗的宗主长老也都来了。

这一日，银霜素裹，丧幡千里。

所有人都没想到沈翊会随瑶光而去。

他死前只跟童子说了一句话——请求与爱妻合葬。

【一个叫顾鸢的神明，带来光，把我从地狱，拉到人间。】

——沈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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