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对她笑了笑，笑容温和。

但顾鸢总感觉，拿着剑的裴莲更恐怖了。

他分明笑得温柔，也感觉不到什么杀意。

可裴父杀死自己弟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不那个说一模一样，只能说九成相似。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从床上起来，穿上鞋子，挪到他的身边。

抬手捏住裴莲的袖子。

兔叽：“上神不是觉得他的模样很诡异吗？”

“诡异呀，但我又不怕他。”小姑娘理直气壮地回应。

然后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低一下头。

裴莲看了她一眼，缓缓低下头。

“是不是有妖啊？”顾鸢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询问。

裴莲站直了身子，偏头，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显然是妖力还没收好。

粉色的唇瓣，红色眼睛。

两种颜色同时出现。

裴莲脸上的笑容好似多了几分真，“对啊，有妖。”

还是两只妖呢。

小兔妖。

蛇妖。

“我很害怕妖的，你要保护我。”

小姑娘想了想，反向学习之前兔叽给她看的《鉴别绿茶手册》。

以前学的是分辨绿茶（虽然永远分辨不出自己身边那个最大的绿茶）。

但现在顾鸢学的是绿茶语录。

但她完全忽略了，裴莲早就看出来她是妖了呀。

果然，听到她的话，裴莲眼睫略弯，点了点头，“好。”

乖得不可思议。

“谁在惨叫啊？”

又是一道惨叫声，让顾鸢忽然想起来刚才自己被吓醒就是因为惨叫声。

而且，这惨叫声到现在为止都中气十足的。

“法治，啊啊！”

惨叫声越来越近，连带着一阵腥风。

顾鸢：“……”

总算是听懂了扶玥到底在喊什么的小姑娘，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就看着扶玥双腿跟装了马达似的，朝着他们狂奔而来。

而在扶玥身后，是一个半人半蛇的存在。

蛇身足足有水桶粗细。

蛇尾扫到之处，都是一片狼藉。

蛇……

兔叽：“蛇妖好像还挺喜欢吃兔妖一族的。”

顾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