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顾鸢被裴莲搂着，只觉得转得有点儿晕乎乎。

她抬头看向裴莲。

裴莲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笑容，狭长的眼眸泛着兴奋的光，眼尾还带了些红。

没有察觉到小姑娘的视线，裴莲现在整个人就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

扶玥忽然攻过来，倒是没有对裴莲产生任何影响。

蛇妖被忽然变得厉害的两个捉妖师围攻，很快就被打落在地上。

裴莲白色的衣袍上，沾染了血色，在浅淡的月光下，显得有些深沉。

看着蛇妖倒在地上，蛇尾也化作了人形，裴莲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

好似刚才亲来亲去都无法排解的烦躁，在看到满地狼藉时，终于舒缓了许多。

裴莲的剑上还有血，他将长剑插入地面，然后看向被他搂起来的小姑娘。

裴莲的脸颊溅上了几滴血。

他从来不会故意去避开溅出来的鲜血。

相反，他很喜欢血的气味，那会让他平静一些。

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看到小姑娘脸颊的时候，他唇角肆意的笑意微微收敛了一些。

她脸上也被溅上了温热的血珠。

他明明很喜欢血的，可这血珠溅在顾鸢的脸上，他就觉得不好看。

还刺眼。

他抿着唇，抬手，用指腹将小姑娘脸上的血珠一点一点擦开。

可因为裴莲自己的手也有血，越擦，小姑娘的脸就跟小花猫似的。

顾鸢：“……”

脸都要麻了。

裴莲也不会收着点力气，像是要将顾鸢脸皮都擦掉一层。

“嘶，疼。”小姑娘握住他的手指，要将他的手扯下来。

只感觉整个人都累得半死的扶玥听到声音抬起头，正对上裴莲那张毫无笑意的脸。

因为低着头，裴莲的的半张脸都隐在阴影之中，显得格外瘆人。

像是电影里那些长得好看又斯文的变态连环杀人犯。

扶玥的脑海里甚至自动放起了恐怖片悬疑片bgm。

她连忙收回眼神。

而被小姑娘握住了手指的裴莲，缓缓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来，面无表情地要将她脸上的血迹一一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