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的那位，祂是谁？”

特莉丝嗓音有些萎靡，虚弱，带着病弱的娇嫩。

苏堪注意到了特莉丝的称呼，“祂”。

这证明特莉丝被他给唬住了，就目前来看，特莉丝已经相信了自己被隐秘真神注视的事实。

“你可以称呼祂为‘愚者’。”

苏堪一边说着，一边对特莉丝伸出手。

特莉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握住苏堪的手，借力从地面起身。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

特莉丝起身后，苦笑着看向苏堪，内心有些忐忑。

她已经后悔来找苏堪寻仇了，这个家伙异常的邪乎，按理来说自己不应该来找苏堪寻仇。

可内心莫名就是有一种冲动，呼唤她来寻找苏堪，并杀了对方。

“放心吧，虽然我的途径与极光会是一路，但愚者并非邪神，祂拥有理智。”

特莉丝点点头，顺着苏堪的话头继续问道：

“所以？”

“所以你的下场不会很惨，但代价肯定是有的，这是你打扰我的代价。”

特莉丝眉眼扫过苏堪神神叨叨的脸，再把黑色长裙上沾染的灰尘拍落。

“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你们这类人，你和她很像。”

苏堪疑惑，“她？谁？”

特莉丝抿嘴，“没什么，你想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杀人。”

“杀谁？”

特莉丝眨巴着眼睛，苏堪的要求在她的心理预期之内，但她总感觉不太对。

这种委托于苏堪来说，有种不太匹配的感觉。

特莉丝说不清那种感觉，就是认为苏堪不应该发出这种委托。

苏堪神色忽然有些异动，他在听。

听来自灵界道标的声音，听那灰雾翻涌的声音，听那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声音。

虽说灰雾有隐秘的象征，苏堪大概率无法聆听到他想要的结果。

但此时的克莱恩对于灰雾的掌握不会太高，加上此时灰雾其实已经与现实建立神秘学意义上的联系。

隐秘的状态已经被打破，苏堪能听见某些风声。

但苏堪想直接听灰雾声音是不可能的，他是通过特莉丝身上的声音判断灰雾此时的状态。

“愚者的视线消失了。”

苏堪内心想着，这么说可以把自己的要求告诉特莉丝了。

“我要你杀人，杀掉很多人。”

特莉丝皱眉，她隐约间察觉到了不对劲，嗅到一丝疯的味道。

“杀很多人...具体...是多少？”

特莉丝语气有些迟疑，她貌似猜到了苏堪接下来的话。

“能杀多少杀多少，我要你在廷根市掀起灾难并传播死亡，而且要大张旗鼓的散播死亡，闹得越大越好。”

别墅大门敞开，外面的清风吹过，明明是夏日，特莉丝却诡异的感觉有些寒冷。

“你真是个疯子。”

特莉丝神色复杂的盯着苏堪，内心重新审视了一番苏堪。

苏堪笑了笑，“我只是把这个过程提前了，并让它变得更加暴力与野蛮。”

此时特莉丝已经不相信苏堪的话了，还自诩与极光会那群人不一样。

还自称信奉的“愚者”很理智，不是邪神。

不是邪神的信徒能干出这种事？愚者活脱脱就是个邪神！绝对！肯定！

特莉丝在内心给这个所谓的“愚者”打上了深深的邪神标签，同时对“愚者”在自己体内施加的影响更加忌惮。

“我答应你，你就能...呃，驱逐那位存在对我的影响？”

特莉丝斟酌试探着询问，她不想激起这个疯子的情绪。

“当然可以，我主会注视着你，当你完成我的委托后，你身上的诅咒会自然褪去。”

特莉丝嗯了一声，带着浓浓的后怕、后悔的眼神瞥了苏堪一眼。

“你不可能只有序列九，你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对不对？这里被提前布置过手脚，你是故意把我引到这里来的。”

“知道就好，还不算蠢。老实说，你从教唆者晋升到女巫后怎么变傻了，谨慎与万全准备的优良作风都被你抛弃了，你这次完全属于自大。”

特莉丝有些恼怒，谁都不喜欢被人评价犯蠢和变傻。

特别是对于一个自诩聪明的罪犯来说，这种侮辱对于特莉丝的伤害是最大的。

想当年，她还是教唆者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