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应道:“小姐与表小姐一道儿去镇上了。”
“你会写字吗?”
“不会。”
洛春花于是跑到院中:“顾统领,你来一下。”
顾家明小跑着进了屋:“娘娘何事?”
“来,我念你写。”
顾家明握了笔。
“相公,我十分想念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没有你在身边,我连觉也睡不安稳。”
顾家明抿抿嘴,诧异地看了洛春花,却见洛春花脸不红,心不跳。
“做什么看我?觉得我是个俗气的妇人?”
顾家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洛春花继续念着:“昨晚下了场雨,今早起来时,我闻着熟悉的雨后泥土清新气息,恍然唤了声‘相公’。四周无人应答,我才觉出点缱绻的意味来。相公啊……咝,顾家明,你又盯着我看了?看个屁啊看!我是给我相公写信,有什么好诧异的?”
顾家明面红耳赤的。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一个人好好地在院子里执勤,怎么好端端地就吃了一大碗狗、粮。
早知如此,就该上山挖竹鼠去。
好容易等到洛春花将信写完,顾家明便让先前那人带了信回去--如今非常时期,却是不能用信鸽了。
敌我两方,都有专门截停信鸽的。
特别是飞往泸州和京都这种要地的,必然会被截住。
却说此时泸州方向,阿璃正抱着盛宇卿的腿:“爹爹,娘亲何时会给我们回信呢?”
盛宇卿从满满一桌的公文中抬起头来:“五天内。”
他正想伸手去抱抱阿璃,却见阿璃小跑着向着门外冲去:“娴姨娘,爹爹说了,要五天呢。”
“阿璃,你不再抱抱爹爹么?”盛宇卿心中怅然若失:这些日子,养着伤,处理着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公务,冷落小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