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国!”贺云默的声音中压抑着哽咽和愤怒,他死死地盯着宋卫国,咬牙切齿地说道,“枉费暖暖平日里对你那么好,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给你留一份,可如今她出事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笑!”
说罢,贺云默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怒火,抱着石头路过宋卫国的时候故意用身体朝着宋卫国撞了过去。_s?j·k~s*a/p,p~.?c*o?m-
宋卫国完全没有预料到贺云默会突然发难,被这一撞弄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贺云默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等等,谁跟你说暖暖出事了?”
贺云默抱着石头继续往前走,可走出两三步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宋卫国刚才说的话,“你说什么?”他猛地转过身,手上的石头“咚”地一声掉到了地上,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大脚趾上。
钻心的疼痛袭来,可他却像感觉不到似的,单脚跳着就冲回宋卫国身边,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眼中满是急切和慌乱。
宋卫国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原来贺云默是误解了自己说的话!
不过看在他这么关心自己妹妹的份上,宋卫国也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了。,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正当宋卫国准备开口解释清楚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二哥,云默,你们来啦!”
原来是宋暖暖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也跟着赶过来看热闹。
只见她还穿着去年那身粉色的套裙,裙摆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宋暖暖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什么都不做,轻而易举的就能吸引大家的注意。
贺云默听到宋暖暖的声音,身体猛地一颤,他僵硬地转过头,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宋暖暖身上,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当他看到宋暖暖平安无事地站在那里时,心中那块一直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扑通”一声落回了原处。
然而,与此同时,他的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似乎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
“暖暖!”贺云默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他一边喊着宋暖暖的名字,一边艰难地朝着她的方向挤去,完全不顾自己脚上的疼痛。
可是,由于脚上的伤,他走起路来有些踉跄,一个不小心,身体猛地向前倾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r-a+n+w-e¨n!z!w′w′.`c_o`m¨
宋暖暖眼疾手快,稳稳地扶住了贺云默。
贺云默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因为搬石头而变得脏兮兮的,而且这双脏手竟然还在暖暖的外套上留下了两个非常明显的手印。
他像是被火烫到了一样,迅速地把手缩了回来,然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
他的耳朵尖也在瞬间变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般,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不起啊,暖暖,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我给你洗干净!”
宋暖暖看着眼前这个比他高出一个头不止的大男孩温顺的在她面前垂下脑袋,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眼中更是充满了笑意,轻声说道:“你看看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呀?”
贺云默听到宋暖暖的话,又想起刚才自己误以为宋暖暖出了事时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鼻子一酸,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又一次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他有些慌乱地伸出手去擦拭眼角的泪水,却越擦越多,最后只能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没……没事,我就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陈东站出来替贺云默说好话:“这傻子刚才听到半截就着急忙慌地开跑,还以为你在假山这里玩呢!”
宋暖暖听了陈东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贺云默是因为担心她才会如此狼狈不堪。她看着贺云默那副略显滑稽的模样,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暖流。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手绢,轻轻递到贺云默面前,“擦擦吧,脚怎么了?”
贺云默看着眼前洁白的手绢,又看看宋暖暖温柔的眼神,突然觉得,只要暖暖平安,一切都值得。
陈东他们既然来了也就不好再离开,所以就都留下来帮忙搬石头。
宋暖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贺云默,走到角落里的石凳旁,缓缓地让他坐下。
然后她假装从随身携带的解放包里摸索出一个小巧的瓷瓶,这个瓷瓶通体洁白,没有任何装饰或标签,看上去十分朴素。
宋暖暖轻轻拔掉瓶塞,瞬间,一股清新宜人的药香如同一股清泉般从瓶口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