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郑九陪在谢胥的身旁,自然是做了些易容,只是他看到指挥使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这本来应该是指挥使期待已久的时刻,为何看起来却情绪不高?
“醉仙楼的两位倌人到了。”
很快,一个门童匆匆地进来报告。
为了这出戏逼真,虽然清空了魏府,但魏晋元特意留了两个门童,几个丫鬟,当然还包括他自己这个主要的配角。
“把人带到预定的大院,我们很快就过去。”
大户人家都会在家中建造一些看台,用来给重大节日使用,所以戏台子摆在那里最好。
门童走后,魏晋元看向了谢胥。
谢胥说道:“到这里就可以了,京畿衙门的人,以及通政司绣衣使,已经按照计划在宅子外面设伏了。”
通政司现在也不敢不配合谢胥,之前两家闹得太难看,基本的脸子还是要顾全的。
魏晋元脸色复杂:“……能让谢指挥下这么大阵仗的人,是不是,就是杀了我爹的那凶手?”
谢胥一直没有对魏晋元和盘托出,但魏晋元又不蠢,既然谢胥说都是为了这桩案子,那今日想抓的人,难道不是此案真凶?
谢胥还是一言不语,他看着魏晋元:“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结果,所以魏公子还是不要说得太早。`§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该死的是,谢胥脑海中竟然想起吕嫣曾经戏谑他的一句话,谢指挥还是不要半场开香酒,小心夭寿。
谢胥攥紧了袖中的手。
今日一切,明明都是按照他的布置十分顺利,可他却为何如此思绪涣散,只是因为吕嫣不在身边吗?
曾几何时,吕嫣的存在,就已经是谢胥的定心丸。
“那魏某,就祝谢指挥马到功成了……”
所有人都去了大院的看台,京畿衙门的许多衙役,都已经换上了家丁仆人的衣服,跟在魏晋元的周围。
谢胥站在不远处,遥观着这出大戏。
他脸上,戴着那张曾与吕嫣出街的时候,用的那张白狐面具。只不过,当日谢胥戴的是老狐面具,这张白狐,是吕嫣戴的。
谢指挥一身素白,戴着白狐面具,魏晋元从人群中,瞥向了一眼,只觉得像是见到了故事中的异美妖仙。
吕嫣虽然毒舌古怪,但她的审美,从来都是一线的。+2¨3·d·a¨w¨e_n.x~u.e~.!c-o`m\
两个身影,正缓缓踏上戏台。
旁边的衙役凑近魏晋元的耳边:“指挥使说了,先让他们唱一段再说。”
魏晋元扮演好一个纨绔的公子哥,抬手饮了杯中的酒:“如此美景良辰,不要浪费了,二位倌人开始吧。”
谢胥看到了那个跟在高大身影背后,低着头的矮小身影。
他一眼就认出来,是聆月。
聆月梳了个羊角辫,穿着戏服,跟在前面的男人身侧。魏晋元一说开始之后,那个男人,幽幽抬眼,浓墨重彩的一张脸,竟然真的开了嗓子。
聆月立刻就配合地在旁边打拍子,她那凌乱的步伐,一看就知道是外行。
可是,无人在意。
因为,台上的男人,极为出色。那戏腔一出,魏晋元都精神了几分。
竟,真会唱戏?
谢胥也眼睛一动不动,从看到聆月开始,他就应该确信,这一次当是稳了。聆月既出现在这里,这个男人不管是不是兔头人,谢胥都已经赢了一半。
聆月,本身就知道了够多秘密。
台上的声色,如此动人,而那词曲,却让人有些惊怔,因为竟是从未听过。
“有问过这出戏叫什么吗?”谢胥忽然就问了一声。
旁边同样易容的郑九愣了愣,不由看了看谢胥,却见谢胥似乎很认真。
于是他给看台下面的兄弟,打了个眼色。
很快,有人送来了戏名,“说这是曲官人到醉仙楼之后自创的,叫……叫《霸王愚姬》?”
那纸上写了戏名,展开在谢胥面前,霸王,愚姬。
郑九也盯着,只觉得好怪异的名字,霸王“愚”姬?是故意这么写的吗?
“属下倒是好像听过类似的民间故事,但似乎,原版有点出入……”故事里似乎确实有一个姓虞的姑娘,虞姬?
谢胥盯着这个“愚”字,许久都没说话,而台上的唱曲,却在一声声入耳。
“他扮的霸王?”
聆月那个姬可以忽略不计,戏腔有时候让人听不明白原词,但,有那么两句,总是能入耳的。
这一曲唱毕,简直把人听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