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白尚书出事了。/x~t,i¨a~n\l*a`i/.`c/o,m·”
……
谢胥站在白首义的床边,颜面已经发绀和肿胀,口鼻周围轻度歪斜,硬生生被捂死的。
床边,丢弃的那块手帕还在地上。
谢胥慢慢伸手,捡起了那块手帕。
衙役根本不敢抬头:“昨天晚上,临近宵禁的时候,您回来了一趟。”
只有谢胥一个人进入了白首义的房间,凶手是谁,似乎不用多言。
谢胥紧紧捏着掌心的手帕,昨天晚上?那会他正在皇陵里生死难料,怎么可能回得来?
想也知道,这个所谓的“他”,到底是谁。
他不仅扮成他的样子,还潜入衙门杀了人。谢胥生平第一次感觉后槽牙都几乎要碎了,愤怒到几乎失语。
又一条人命,没了。
“指挥使……白尚书的尸体、要怎么处理?”
外面黑雾弥漫,只能暂时放在衙门的停尸房。而这个消息暂时也没有机会传出去,不知道算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关七十分自责,“对不起,指挥使,昨夜看到那人的时候,我明明已经察觉到一丝不对……”
可他却没有选择重视,间接导致了一条人命的死。
关七现在恨不得抽死自己。
“是敌人心机太深,懂得怎么利用人心。”在恰好的时机,用恰好的面貌,完成了恰好的谋杀。.看,书,屋· ~无!错!内^容′
而这件事,甚至抓不住证据,仅凭关七的证词,是根本没有用的。
一旦怪罪下来,谢胥仍会成为那个替罪羊。
现在唯一的转机,就只有这次瘴气的治理了。
——
街道上,冯十五拿着铜锣和鼓锤,敲了一下:“官府发放驱瘴百沸汤,每户一剂,速来领取!”
旁边的大锅蒸腾着热气,里面绿色的液体,让有些百姓从家门伸头看了一眼,又露出质疑的神情。
这什么东西,真能治病?
有个瘸腿的乞丐一瘸一拐冲了上来:“给、给我一碗!”
乞丐流民,没有户籍,可是看那模样,实在可怜,况且,汤又不是不够。
冯十五盛了一碗,正要递给那乞丐,旁边衙役拉住了他:“你忘了吕姑娘怎么说的?”
严格按照户籍领取,不能施舍。
冯十五皱眉,有些犹豫了,那乞丐眼巴巴望着,竟然上来伸手要抢。
冯十五没拦住被他抢了一碗,就看乞丐仰头,咕嘟咕嘟就喝了下去。
衙役们目瞪口呆,结果就在下一刻,乞丐忽然倒地抽搐起来。
瞬间口吐白沫,竟然断气了。
“啊啊啊啊!!!!”
原本已经有试探着要出门的民众,被吓得尖叫了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死掉的乞丐。~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官府发的汤,竟然有毒?”
许多人面露不可置信,说什么帮助百姓,就是在杀人啊!
“就说这些当官的没安好心,这是要我们死啊!”有人喊叫了起来。
冯十五和衙役们都惊呆了,瞬间觉得后脑冰凉。
汤怎么可能有毒?他们在衙门里都早已经喝过了。
看着地上僵硬死掉的乞丐,众衙役们都感到大事不妙。
“喝完汤立刻暴毙,耗子药都没有这么快吧。”一声讥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冯十五如同看到救星般转头,果然看到了吕嫣正走过来。
本来今日发放汤药,吕嫣就有点不放心,各种交代了衙役们注意事项,可是他们出门之后,她还是觉得七上八下的不安。
果然出事了。
吕嫣走到那个乞丐旁边,看着他死青色的脸,这一看就是剧毒致死。
吕嫣直接蹲下去,掰开了乞丐的嘴,对着他的口腔看了许久。
“给我一条手帕。”
一个衙役立刻从身上掏了递过去。
吕嫣草草用手帕裹住手指,从乞丐的牙槽里,抠出了一样东西。
是个隐藏的毒囊。事先把毒藏在牙齿里,难怪他刚才着急冲上来就要夺汤,晚一点要是汤都没来得及喝恐怕就死了。
用这种阴毒手段,想也知道,是师父。
师父不可能坐视她拯救全城百姓。
吕嫣慢慢转过身,看着那沸腾的汤,“给我舀一碗。”
冯十五愣了愣,“可是吕姑娘,你……”
吕嫣之前在衙门里,为了试验药汤,第一碗就是她喝的,而且吕嫣说,最多一碗,不能多喝,否则反倒危害身体。
事情现在这么发展,自然不是在意多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