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未见裘成,再见到他时,是在朝堂上。
脸上的淤青还未消。
却急不可耐的为陆清珩请旨。
“皇上!西北地最近有大量流寇作乱,祸害百姓,但行踪难觅,至今没能抓捕。”
“听闻陆清珩将军擅长游击追捕,臣请旨让陆清珩将军率军前去清剿流寇。”
听到这话,秦北荒心中微微一动,立功的机会终于来了。
立刻大步上前。
斩钉截铁道:“臣也愿意前往西北剿灭流寇。”
但皇上却语气轻松,慢悠悠开口:“不必了。”
“今日严岳来信,流寇已被镇西军尽数抓捕,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听到这话,江凝晚悬着的心落下了。
而秦北荒和裘成却是大惊失色,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那伙流寇极其难抓!”裘成潜意识不相信。
眼底藏着几分慌乱。
皇上神色有几分不悦,“怎么?镇西军都抓不了?只有陆清珩才抓得住?”
裘成脸色一变,连忙低下头,“臣失言!只是感到诧异,之前也不见镇西军抓捕流寇……”
那可不是普通流寇,若真落到镇西军手里,就麻烦了。
散朝后,裘成快步出宫。
穿过一个巷子,身上多了件黑色斗篷,脚步匆匆进入了陆家后门。
紧闭着的房间里,光线昏暗。
宽大的帽子盖住了裘成的脸,他语气急切:“西北的流寇被镇西军截胡了。”
“必须立刻派人去灭口,若是被镇西军撬开了嘴,可要抖出去不少秘密。”
“你知道的,那些流寇都是什么人。”
屏风后的身影负手而立,沉默片刻后愤怒掀翻了茶桌。
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这也能被截胡了!”
“镇西军多管什么闲事,定是那该死的江凝晚干的!”
裘成眉头紧锁,“此人我交过手了,内力深厚,若不早些铲除,等她羽翼渐丰,定是一大祸患。”
屏风后的男子拳头攥得咔咔作响,“你安心去做你的生意,镇西军那边我派人去解决。”
“好。”
……
陆清珩想要立功的美梦再次破裂,愤怒无比,“定是江凝晚干的,只有她跟严岳关系好,她能叫得动镇西军。”
见她情绪激动,秦北荒劝慰道:“这次机会没了,总会有立功的机会的,再等等。”
陆清珩难以冷静,情绪愈发崩溃,“我怎么等,你让我怎么等!”
“我被江凝晚害成这个样子,我这辈子都完了。”
府里鸡飞狗跳的,秦渐渐明里暗里的骂她,那些难听的话她真的受不了了。
一旁经过的秦渐渐忍不住停下看好戏,讥讽道:“你被江凝晚害成这个样子?那你害人家的时候怎么不说?”
陆清珩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绿了。
难堪地攥紧了手心。
秦北荒冷声呵斥:“秦渐渐,闭嘴!”
秦渐渐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不以为意道:“我不说,就能当那些没发生过吗?”
“哥,是她先害江凝晚的,她还好意思装委屈。”
陆清珩怒至脸色发红,忍无可忍怒吼:“我害江凝晚?你现在倒是有脸指责我了?”
“想当初是谁整天骂江凝晚的贱人贱人的,你清高什么?有什么资格说我?”
赶走江凝晚,秦渐渐功不可没,秦渐渐怎么有脸来指责她?
偏偏对于此事,秦渐渐面不改色心不跳,坦然自若,理直气壮。
“是,我骂过江凝晚,没少跟她作对,但我哪一回不是被她打被她罚?我落着什么好了?我最多就是骂她几句,我可没有放血竭草在人家床底下。”
“我可没有自己打胎陷害到她身上,我更没有在战场上害过她性命。”
陆清珩彻底被激怒,冲过去就想给秦渐渐两巴掌。
却被秦北荒拦住,“清珩,你冷静一点,秦渐渐我会教训的,你别生气了。”
“当心气坏了身子。”
陆清珩气红了眼,狠狠推开了秦北荒,“你就是这样让你娘你妹妹欺负我的!我嫁给你图什么!”
这话犹如一把利刃,秦北荒浑身一震,看着陆清珩那发疯的样子,他从未在江凝晚身上见过。
可之前却总责怪江凝晚像个泼妇。
秦渐渐听见陆清珩说出这种伤人的话,迫不及待挑拨起来。
“当初可是你非要嫁给我哥,宁愿做妾也要嫁给我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