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轻易就改变我们大家的一生。”
小姑娘难过得像一只被雨水打湿羽毛的小鸟,沈灼华莫名想起了妹妹,心中一软,伸手将闻鸢抱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安慰。
“可正是因为有四叔、有你兄长这样的英雄,才让更多人免受国破家亡之苦。”
闻鸢在沈灼华的怀里抬起头,小小的脸上神情懵懂。
“嫂嫂觉得兄长是英雄吗?”
这一年里,被谩骂、被指责的,远远不只是闻憬。
闻鸢听惯了外人责备他的兄长,已经许久没有人充满崇拜与感激地追在定远军的马后,喊闻憬一声少将军了。
“当然。”沈灼华摸摸闻鸢的头发,由衷地说,“若是没有你兄长,我恐怕早已回乡下去了,嫁个庄稼汉。”
她说的不算夸张。
七年前,在闻憬将蛮族打回横关山外之前,胤朝其实暗藏了许多外族势力。
京中勋贵也许不觉得,但他们这种住在海桐巷的平头百姓,时常被进入京城的蛮族商人骚扰。
他们有些是以经常的名义过来的,有些是通过嫁娶,京中好几片区域成了蛮族的地盘,汉人反而在这里是人下人。
那时候沈家也刚来京城没几年,日子本就过得难。
后来蛮族败了,圣上趁机修了律法,大半蛮族都被赶出京城,一路往北回横关山的那一头了。
京中的日子也才渐渐好过起来。
那时百姓们欢呼雀跃,都说这一仗胜得大大的好。
但日子久了也就渐渐忘了,后来死了父亲儿子,死了兄弟好友,才觉得痛起来,恨上领头的将军。
沈灼华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胜也好,败也好,苦的永远是老百姓,所以他们的恨意情有可原,你兄长也由此从不辩解。”
她将闻鸢放开,感慨道,“将军百战死,这是你兄长和整个将军府的宿命,可天下之大,一国的存亡,哪里是一个人能决定的?”
“在我心中,你兄长已是很了不起的大英雄了。”
闻鸢呆呆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嫂嫂,你好喜欢兄长哦。”
“……”沈灼华眨眨眼,“啊?”
她是这个意思吗?
正茫然着,霁言来报,叶二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