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双表情有些古怪,圆音忙问道:
“怎么了?”
杨双笑道:“猴头菇是木腐菌,我在云省那边见过的,通常都是长在栎树、柞树、桦树、胡桃楸这类阔叶树的枯立木、倒木和伐桩上,但长在针叶树上的还真没见过。¢兰~兰*文*学\ ′首~发~
“我觉得你发现的这批长在松树上的猴头菇,很可能属于近缘变异种。
“而且你说那个林子里一大片松林都被雷击中后烧焦过,这一点也很奇怪。”
这话倒是让圆音愣了一下。
她上辈子只对花卉感兴趣,但对菌类的了解确实是不多,进蟠龙山摘了几次猴头菇了,她也没觉得这里头有什么问题。
结果杨双只随意听她说了一嘴,就发现了两处疑点。
见杨双好像确实对这个很感兴趣,圆音便笑道:
“那回头你跟老罗请个假,跟着杨鸡毛一块儿去蟠龙山,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特别的。”
杨双有些迟疑:“这……合适吗?不行的话还是等杨鸡毛把猴头菇摘回来了,我跟他买几朵,拿回实验室研究就行了。”
这猴头菇可是能卖钱的,而且听圆音的语气,这个地方能采摘到的猴头菇估摸着还不少,只要不被其他人发现,这意味着每年都能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求3|^书+~{帮/~′ ?更°{>新o最_快:^
这样一个值钱的秘密基地,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告诉给外人知道?
见杨双小心翼翼的表情,圆音倒是哑然失笑。
“有啥不合适的,只要你不嫌那地儿又远又难走,你就跟着去。
“杨鸡毛他又不是学咱们这个的,又不懂该怎么采集样本,也不懂观察周围的环境,就算那地儿真有什么特殊性,他一个外行根本看不出来。”
不说杨双是她的实验室搭档,就说这姑娘如今都成了她表嫂子,圆音也不可能把她再当做外人时时小心提防。
而且这山里头的东西本来就是天然野生的,又不是被她承包了。
圆音估摸着,就算她不说,以附近山脚下那些村民们的机敏,估摸着她前面那几次进山采摘,很可能己经被人察觉到端倪了。
说不定顺着她在山林里进出穿梭的足迹,那片山头没准己经被本地人摸过去了。
想到之前她还在那片林子里碰到过野猪群,怕这两人单独进山可能出意外,圆音又连忙提醒道:
“最好还是多叫两个人,结伴出行。¢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
“那猴头菇的气味儿非常诱人,附近的野猪闻到气味儿之后,经常会在那地方出没。
“我第二次进去采摘的时候,就正好碰到了一个野猪群。
“都是三五百斤的成年野猪,它们会用身体去疯狂顶拱那些松树桩,就为了把猴头菇撞下树来啃食。
“所以你们千万进去之后一定要特别留意,一旦发现异常就赶紧撤,不然被野猪给冲撞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杨双和杨鸡毛两人表情都是一紧,赶紧点了点头把这话给记下了。
几个人在山脚下玩得差不多了,就准备换个地儿,去水库那边转转,钓钓鱼顺便看看能不能在岸边摸到螺蛳蚌壳螃蟹之类的。
都说清明螺,赛肥鹅,西月份可不仅是吃野菜的最佳季节,也是河鲜肉质最鲜嫩紧致,营养最为丰富的时候。
为此宋燕淮还专门做了一个抄网给带来了,准备到水库那边之后,要是水太深人下不去,就用这个抄网伸进水底去捞。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转移阵地,来到了去年圆音曾用空间摸走几百条鱼的那座水库。
到了水库堤坝上,春风拂面而来,岸边的杨柳低垂在水面轻柔摇曳,水面映照着婆娑倒影,还有远处如碎金一般的粼粼波光。
大概是因为刚刚开春不久,降雨量比较少,加上春季下游的农田灌溉导致用水量增加,所以这座水库里面的水位并不高,倾斜的堤坝露出来了一大截,上面长满了刚刚发芽破土的鲜嫩野草。
在城里猫冬了好几个月,陡然见到这么多清新的绿意,一群人都忍不住站在堤坝上深深地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只觉得眼前这个画面美不胜收,惬意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很快,大家伙儿就西散开来各忙各的。
有的下堤坝去摸河鲜,有的把提前准备好的钓具拿出来,找了个合适的地儿就开始垂钓;
有的在岸边继续挖野菜,还有的则准备搭个土灶,准备往上架口锅开始搞野炊。
圆音职业病又犯了,想绕着水库堤坝周边转一转,看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