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好,但是魏祁始终都没有意识到过,他对她从来都是步步紧逼和掠夺。
就如这一次,他切断她的后路逼着她,从来都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任何时候,他都没问过她愿不愿。
他的喜欢,是一意孤行,她的感受并不在他思考的范围中,又或许是他根本不在意。
就如他不在意一条人命,轻飘飘的一句死人,就将一切都翻过去。
他更觉得,他得到了她,她就应该听话,应该顺从,应该认命。
反抗便是忤逆他,不知好歹。\微~趣.晓^税, ¢已.发,布~罪*欣/璋`結~
甚至连身边许多人也这般觉得。
倒是蹲在床边的宝珠被吓得心肝乱颤,白着脸看向席容烟:“听着动静,皇上好似生气了。”
!席容烟安慰宝珠自己去睡,都这样了,她也不怕魏祁会不会生气。
宝珠眼里依旧带着担心,将皇上赶出屋子不让上榻,这怕是传出去了都没人信。
宝珠心惊胆战的,席容烟却是一夜睡得大好。
醒来的时候光线刺目,负责晨起的侍女早就站在了一边等候了。
席容烟没看到魏祁的身影,她也没有问,梳洗穿戴完又去用早膳。
倒是用完早膳的时候,高义十分殷勤的抱着两只小野兔过来往席容烟面前送去:“这是陛下早上为宸妃娘娘抓的小野兔,说是拿来给您逗趣儿的。”
席容烟往高义怀里看去,不大的小野兔才手掌大,毛茸茸的确是可爱的紧的,可一看就还小,不由问:“母兔呢?”
高义一愣。
又见席容烟脸色淡淡的摆手:“还请高公公送它们回去吧。”
高义想说母兔都被陛下射死了。
今早皇上天不亮就阴沉着脸去打猎,想来还是心头有郁气往外发泄,逮着只兔子也要一窝端。
要不是他说那兔子可以给宸妃娘娘讨讨欢心,估计也是箭下亡魂了。
可是这会儿这话他不敢说,连忙应是,又往皇上那里去回话。
魏祁在书房内皱眉处理着这两日积压下的折子,眼神一瞟,就见着高义怀里的兔子,显然席容烟没要。
又将冷冷的目光放在高义身上。
高义被魏祁看得浑身发冷,跪下去不敢说话。
魏祁又冷笑一声:“想法子让她高兴,不然朕回不了寝屋睡,你晚上也跪着睡在旁边。”
高义心头六月飘雪,脸上半点不敢表现出来,连连应是。
只是陛下都讨好不了的人,他又有什么法子。
这会儿退出去又赶紧让人去给他坐两副厚厚的护膝来,不然这双腿真受不住。
席容烟在午膳的时候才见到魏祁。
此时席容烟正靠在小榻上看书,看到魏祁过来,垂着的眼眸连抬起往他身上看一眼都不曾。
从昨夜宸妃娘娘将皇上赶去旁屋睡后,屋内伺候的侍女见到宸妃没有起身迎接皇上,居然半点诧异也没有,都默契的退到了角落处去,生怕看见了什么。
魏祁沉默的过去席容烟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往席容烟手上的书看去一眼,见她在看地志,脸色就是一黑,伸手将席容烟手上的书拿了过来,扔到了一边的桌上。
席容烟转头瞪向魏祁:“你又做什么。”
魏祁抿着唇,沉黑的眼眸看着席容烟:“还想着跑?”
席容烟侧过身去,赌气般低低的声音传来:“皇上说笑了,我怎么敢跑,跑了我身边的人皇上不是都要杀了。”
魏祁看着席容烟的背影,也不知道这回回来怎么脾气变得这么大。
他伸手想落在那翠色背影上,犹豫几许还是又收回手。
他看着席容烟没有钗饰的素素挽起的黑发,浑身除了手上的镯子,再没其他妆点。
素素净净,洗尽铅华,却更冷清了。
八月明亮的光线从窗外投进来,浮光落在席容烟身上,她手上的浮金团扇起起伏伏,一如魏祁此刻难得起伏的心。
他又道:“朕可以带你出去听听戏。”
高义今日提醒的也没错,席容烟想走,她离开皇宫不愿回去,或许也是太闷了。
这月余席容烟在外头虽然受苦,但却仍旧没想过回来,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束缚她太紧,没有给过她自由。
他低低的声音难得的带着丝讨好,换来的也是席容烟略带着讥讽的声音:“皇上不怕我跑了?”
“我可不敢惹皇上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