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微微侧头,但见一个温润如玉的俊美男子走了进来——他眉眼和善、风度翩翩,唇边含着一抹笑叫人如沐春风。
皮劫逻瞧了他半天,这才歪着头朝小二道:“这便是长公主的那位夫婿?赵家乃武将世家,怎会生出这般文弱的公子?就他这小身板儿,禁得住长公主揉搓吗……”
“公子不必担心,赵家的人自然都是会武的。宁国公没从过军,想来身手不如其兄征西将军,但也该算得上身手不凡,如若不如陛下怎么会让他坐羽林中郎将呢?”
皮劫逻却不信小二的话。
在他看来这宁国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武人气概,便是领了什么羽林中郎将之位,怕也是靠着父辈的功勋,与这位宁国公自身怕是半分关系也没有!
赵元婴走进楼来,见装束便知此人是南诏人,这才温和道:“尊驾可是南诏使臣皮劫逻?听闻尊使在街上偶遇长公主,相逢即有缘,殿下特意在此设宴招待使者。殿下稍后就到,请先回去落座吧!”
福童跟在赵元婴身后上了楼,待到了无人之处,他这才低声道:“公主叫奴婢派人盯着高相,殿下前脚带着南诏使者往芙蓉楼去,后脚相府便有人快马往成王府去了!”
赵元婴边走边道:“掌管过校事府之人自然手眼通天……”
福童闻言不由冷笑,“可报信之人前脚一走,相府后门处便有另一辆马车往礼郡王府去了。国公爷可知道那人是谁?”
“首鼠两端的,竟是高家那位即将定亲的嫡小姐,高若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