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霸道。`1′4~k¢a·n¨s~h!u!.,n+e!t·
对于这样的楚宴清陆九爻已经是习以为常。
他既然这么说出来,那就按他说的做吧,反正陆九爻也并不是真的在意世人非议。
沉默了片刻,陆九爻声音沉沉道:“今日之事还要谢王爷的帮助,若不是有你,怕是现在圣上已经下旨查封侯府了。”
楚宴清诧异地看着她。
对于突然认真起来的姑娘真是又爱又恨,搞得两人像是生分了一样。
“这么正式地谢我?”盯着对方举起的杯盏,楚宴清出声一笑。
肯定是要好好谢谢他的。
这不是平日里帮什么小忙那样简单,今日大殿之上,若是父亲真的被坐实了欺君之名,整个侯府将不复存在。
帝王生性多疑,陆九爻没办法左右光德帝的想法,在人心面前,就是在深地谋算也无用。
“你既要谢我,不如帮我个忙?”
陆九爻震惊地望着楚宴清,她好奇地问:“什么忙?”
楚宴清笑道:“过几日就是秋闱,你八哥不是一门心思想参加科考?陛下已将秋闱监考官一职交与我,你帮着他劝劝侯爷,听说是不让,你八哥最近正为此事烦心呢。-x~i*a-o¨s?h_u·o?h¨u′n*.\c*o!m?”
父亲一向反对府中子弟从文。
就连八哥刚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好,也是直接带进军营历练,拳打脚踢地让人家上阵杀敌。
虽说有些拳脚功夫傍身,能杀几个劲敌,但说起来,真刀真枪地拼杀一番,陆载章连陆九爻都打不过。
其实陆九爻自己是支持八哥在朝中当个文臣的,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既然八哥心不在此,还是在隆中城内辅佐圣上比较安稳一些。
“这……”
陆九爻眉心一拧,纠结起来:“这本也是我府上的事,算什么帮你,你要是有什么需求,提出来便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她是真心想感谢楚宴清的。
可是每次楚宴清提出来的要求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本身陆九爻在朝中就没什么话语权,能帮上他的地方少之又少,她都感觉自己没什么用处了。
“也不算是你府上的事。”
楚宴清眉眼低垂,仔细帮她分析道:“当朝宰相专政,杜华梁本就是废太子一党,太子倒后他在朝中独断专行,大多呈给圣上的折子都要经过杜华梁的手,才能过陛下的眼,趁着这次秋闱,我们打算把朝中的大臣清洗一番。~3·{8?看×?书&?网% ¤_无?D?错_@+内~:=容?”
他顿了顿,接着道:“八公子陆载章,虽从小长在军营,但圣上曾经看过他写的《论政书》,那篇幅中辞藻华丽,还能句句指出当今大徵存在的隐患,整个朝臣子弟中,能有这般通透看法之人,除了你八哥,找不到第二个。”
说到这里,陆九爻也想起了八哥的这篇《论政书》。
这个文章是八哥在军营中偷偷写的,就是因为在边陲太久,看透了边境百姓的孤苦无依,才提出要将中原财力物力往边境归拢的想法。
当时父亲不让他写文章,八哥就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点着灯偷偷写。
终于写出来之后,趁着回城的时候,偷偷散布在各书坊与街市,字字珠玑,句句点明大徵现状,这本书传到了圣上面前,圣上还夸赞父亲教子有方。
只不过父亲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气冲冲地回府,撕烂了八哥的藏书,还命人打了他十军棍,让八哥在祠堂跪了整整三天。
八哥不服,也不能理解父亲的做法,整整一年都没同父亲说过话。
听到这件事之后,陆九爻也不能理解。
男儿志向宏远是好事,有的人就想征战沙场护国护民,就想其他哥哥们一样。
但是也有想做权臣的,为陛下尽忠,为江山出谋划策。
八哥便是这种。
父亲对文官有偏见,总说这些文官们一个个动动嘴皮子就妄图指点江山,但他不知道的是,武将守国门,文臣定江山,光有打打杀杀的能耐怎么行。
陆九爻并不同意父亲的做法。
她觉得,既然八哥有这个能力,有这个远见的目光,就应该与朝中那些拿着俸禄不办事的文官拼一拼,让他们该养老的养老,该收心的收心。
好好整治整治朝中风气。
楚宴清吃过饭就回去了,他与陆九爻随便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待人走后,陆九爻从自己的房间中拿了许多这些年在青连山上收藏的书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