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珈蓝被裴赢川抱在怀中,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松木与热水的清洌气息。她
完了!
方才的梦境早已让她情动,如今没忍住.......
云珈蓝小心地望向裴嬴川。
裴嬴川今生还未经情事,压根不知道那是什么。
只是,当他感觉到什么的时候,脚步突然一顿。
"你......"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眸色骤然转深。
怀中人儿散发出的甜腻气息,混合着若有若无的曼陀罗花香,正丝丝缕缕钻入他的鼻腔。
云珈蓝顺着他的视线低头,顿时羞得耳尖滴血。
"别看!"她慌忙去捂他眼睛,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胸前。
裴嬴川微微蹙眉:“怎么了?”
云珈蓝红着脸不搭话。
裴嬴川叹了口气,刚想走,指尖却在触及衣物微微一滞。
怀中人儿颤抖得厉害,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甜香。
不还是月信吗?
怎么还害羞上了?
裴嬴川搞不懂。
"别动。"他命令道。
裴嬴川将她抱回自己的房间,放在床榻上。
云珈蓝此刻羞得浑身发烫。她不知道怎么办。
“我去打水。”裴嬴川转身。
云珈蓝慌忙移开视线,却听见他突然"咦"了一声。
云珈蓝抬眸望去。发现裴嬴川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的手指。
压根不是癸水。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云珈蓝猛然转身,扑到床上,将脸蒙在被子里。
此时,裴嬴川再如何也明白过来了,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眼前人裹着他的外袍,领口微敞处露出半截莹润肩头,方才抱着她时就察觉那中衣下空无一物......
"我、我去换盆热水。"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却在门边被一声轻唤绊住脚步。
"王爷。"云珈蓝声音细若蚊呐,"那...不是......"
裴嬴川本就面皮薄,如今听到她说话,登时变得比云珈蓝还紧张。
“你别说话!”他拔高声音。
云珈蓝立时沉默。
“本王出去一下。”裴嬴川低下头,快速走出房间。
他刚出门,云珈蓝便觉如蒙大赦,忙解开衣襟,微微喘息。
活了两世,竟然一次又一次地在裴嬴川面前丢人!
她还要不要脸了?
云珈蓝深吸一口气,起来整理衣衫,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环佩叮当声。
她心头一紧。
"珈蓝可在?"临海的声音伴着敲门声响起,"本宫带了些蜜橘来。"
"长姐稍候!"云珈蓝急中生智,一把扯过锦被裹住身子,刚把裴赢川的外袍塞到枕下,雕花木门就被推开一条缝。
"大白天的锁什么门?"临海公主着一袭湖蓝宫装,发间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她凤眼微挑,目光在云珈蓝的脸上一扫,"哟,这是.......”
云珈蓝指尖掐进掌心:"方才沐浴时不慎打翻了水盆。"
"是么?"临海公主将蜜橘放在小几上,忽然俯身从脚踏边拾起一件物事。
竟是裴赢川的腰带。
临海讶异抬头。昨夜他们二人不是分开睡的吗?
云珈蓝耳根烧了起来。这定是方才混乱中落下的。
"本宫方才在驿站门口遇见裴嬴川了,"临海公主把玩着玉佩,状似无意道,"他跟见了鬼似的,连招呼都不打就跑没影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云珈蓝声音陡然拔高,又急忙压低,”王爷他…只是有事情要处理。“
临海公主轻笑一声,径自坐到床沿。
"别怕,"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本宫是站在你这边的。“她忽然压低声音:”裴嬴川看着冷硬,但是负责。他既娶了你,必定......"
"裴书婕。"裴赢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冷得像淬了冰。
两人抬头望去,只见他换了一身墨蓝箭袖袍,发梢还滴着水,显然是匆匆返回。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此刻暗潮汹涌,目光在公主手中的玉佩上停留一瞬,又移到云珈蓝凌乱的衣襟上。
临海公主施施然起身,看向他的右手:"正主来了,你倒是利索,好事都自己干了,坏事都自己扛了,有你这样对夫人的么?"
裴嬴川略略蹙眉:“裴书婕,你话太多了。”
临海轻嗤一声,将玉佩抛给裴赢川,"本宫改日再来看珈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