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那时她们以为,这姑娘是山下村民,家境贫寒,饥一顿饱一顿的,没怎么吃饱饭。
可难道,她竟是萧远山之女吗?
在小院养伤的那几日,那姑娘没说过一句话,时时在望着窗外发呆。云菅还以为对方是哑巴,偶尔去送一趟药,也没和她交流过。
但如今想起来,这竟是她在宜都唯一接触过的外人了。
只是……作为官员之女,这萧家长女怎能被饿到昏厥?
云菅立刻问谢绥:“萧家长女如今年岁多少?”
这问题有点难到谢绥。
纵是他对皇城司卷宗上的所有信息熟记于心,可江南一个不出挑的官员之女,总是要疏忽几分。
谢绥说:“过两日我叫人将萧家女的信息给云姑娘送来。”
云菅立刻道谢,谢过后又看着桌上的荷包问:“林元夕的命案,皇城司那边如今要怎么处理?”
谢绥既然将荷包带过来,就是相信她清白,还愿意帮她撇去嫌疑。
可段云峰那个镇狱司的司主,并不好打发。
他明显不服谢绥,有了荷包这个证据,也许会咬着自己不放!
况且,命案是发生在长公主的冰花宴上,长公主为了快速结案,会不会也顺势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这里面的圈圈套套,实在是太多了。
谢绥听出了云菅的担心,温声道:“云姑娘不必忧心,段司主虽与我不和,对待案子却秉直公正。且这世上所有的案子,只要做过必然会留下痕迹,没有人能真正做到完美脱身。半个月内,镇狱司必能破案!”
见谢绥这么笃定,云菅也稍稍放下了心。
想起流萤说谢绥可信,云菅试探着开口:“谢大人帮我良多,又赠我金错刀,却不说要我如何报答,我心中实在忐忑。不如谢大人现在就告诉我,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谢绥看她一眼:“还不到时候。”
云菅提醒他:“谢大人,还有不到一月我可就要嫁人了。届时去了安国公府,再想回甄家拿东西,并不容易。”
谢绥突然沉默了一会。
他就这么端坐着,眼眸半垂。
夏风吹过,将垂在耳后的长发轻轻拂动。
像一幅游离在景中的美人画。
云菅望着他出尘绝艳的面容,想起二人相识相遇,再回过神,莫名有些感慨。
短短时日,他们竟然已经如此熟稔了,谈笑间竟如同老友一般。
想到这里,云菅也直言道:“谢大人要的,是一本账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