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和谢绥对视一眼,上前将箭支拔出来。
信上只有两行字,约青鸾使见面。
流萤冷笑道:“韩惟良这个贱人!”
居然用嘉懿逼她露面,还要叫她也带着另一半鱼符。
“痴心妄想!”流萤恶狠狠的骂道,“他害了娘娘,如今还想害嘉懿,我岂会叫他如愿?”
话是这么说,她却又扭头给其他青鸾司使传信,叫人速速将朝阳郡主那里的半枚鱼符拿回来。
同一时间,她看向谢绥:“嘉懿说那半本账册要交给你,谢指挥使便早些命人去取了。否则密室失窃,朝阳郡主必会发疯!”
谢绥颔首:“我知道了,多谢前辈提醒。”
……
云菅吃过饭,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半晌后,曲静伶端来一碗药,轻声道:“公主,该用药了。”
云菅睁开眼,看着那碗黑褐色的药汁,眉头微蹙:“这是什么?”
“软筋散的解药。”曲静伶将药碗递到云菅面前,“大人说,之后不必再拘着公主了,公主若心有野望,自会权衡利弊,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话仿佛在威胁云菅,叫她冷哼了一声。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接过药碗,反而意味深长的看了曲静伶一眼。
曲静伶会意,自己先喝了一小口。
见没有毒,云菅这才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
曲静伶连忙递上一颗蜜饯:“公主含这个,能去苦味。”
云菅接过蜜饯,含在口中,甜味渐渐冲淡了苦涩。
她抬眸看向曲静伶:“你跟随朱雀使多久了?”
曲静伶神色恭敬:“属下自十岁起便在地宫受训,至今已有十二年。”
十二年……
“跟了朱雀使这么久,想必对他也颇为了解。既是如此,你且说说,朱雀使为何要囚禁我?”
曲静伶面露难色:“这……属下不敢妄加揣测。”
“无妨,你只管说。”云菅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会有人知道我们说了什么。”
曲静伶犹豫了下,低声道:“大人曾说,公主如今是娘娘唯一的血脉,理当继承娘娘的意志,接手朱雀司。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大人担心公主会重蹈娘娘的覆辙,为情所困。”曲静伶声音越来越低,“所以,大人一直想……考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