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她叫来了柳枝,询问柳枝以往那些汤药有没有看着裴知予喝下去。
柳枝支支吾吾:“就,就看到小姐端起碗喝了一口,我便放心了我就……干活去了。”
宋幼安的眼睛剐过去,想动手,被苏氏摁住:“柳枝啊,交给你的活你要仔细干,可别干了头,不干尾。”
“我知道了夫人。”柳枝的压力很大。
她蔫头耷脑的往外走,拐到九曲长廊时,被一只长臂拽进了个假山后。
柳枝才想尖叫,便听到熟悉的调侃声:“小枝枝,是我,你的柏文。”
宋柏文抓住柳枝,解着相思的说着虚伪的甜言蜜语。
柳枝怕的左躲右躲的,生怕旁人看到:“大少大少,这是在外面。”
“那又如何?”
柳枝半推半就的应了。
她依偎在宋柏文怀里,说着裴知予的种种:“大小姐好似长脑子了,今儿个把夫人和幼安小姐气坏了。”
宋柏文骂了句娘:“这小蹄子,敢让我妹妹出丑,我要让她好看!”
他的眼睛不安好意的转着,朝柳枝勾勾手指,说了自己的计划。
柳枝听着计划,不太开心,但不敢忤逆他,怕他不要自己了,只好答应。
柳枝春光满面的回了院子。
裴知予觉醒玄学后,五感比寻常人要敏感。
她嗅到了柳枝身上那股子男女之间的味道。
再看她眉眼荡漾,裴知予知道她又和宋柏文鬼混去了。
她静静地垂眸,抚了抚跳动的右眼。
日月轮转,裴知予在朦胧的深夜下入睡了。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生,她又做噩梦了,是预知的梦。
清晨,玉竹为她上妆,就看到柳枝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的。
想到预知的梦境,裴知予关切道:“柳枝,你怎的了?脸色怎的这般差?”
柳枝扶着额头:“小姐,我好像病了,走路直飘,看人都是重影儿的。”
“你就是这几日忙前忙后的累着了,也怪我,没给你留出歇息的时间。”裴知予放下梳子:“把手里的活儿放下,交给其他丫鬟,我放你三日的假,好好休息。”
柳枝咬着唇,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她离开后,裴知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等他们计划翻个天。
临近过年,也就还有约摸十多天。
京城熙熙攘攘,挂着喜庆的旗帘,街上小贩们叫卖着。
街上再热闹都不敌侯府热闹,宋柏文在房间内手舞足蹈的:“母亲,你便听我的,两日后咱们家不是要请世家一同吃饭么,那天听我身边的小厮号令,让你们何时过来便何时过来。”
“这次,我保准让裴知予身败名裂!”宋柏文似乎已经抗起了胜利的大旗。
苏氏翻来覆去的纠结:“不成,若真的成了,我们侯府也丢人。”
“娘!”宋柏文据理力争:“丢人的可不是咱们,而是她裴知予。”
宋幼安也心动了:“母亲,女儿觉得这个法子甚好,裴知予并非我宋家骨血,外人只能说咱们尽力教育了,是她从根上坏。”
她转着眼睛,心中暗忖:要不要把王爷请来?也让王爷厌了她?
苏氏也觉得裴知予很难搞,她呢喃:也许越是简单的法子越是有效。
她板着脸:“那便试试吧,万万不能出了差错。”
“娘,我办事你放心!”
一日后的上午,裴知予身为王府的牛马,要在年前为王府看看风水。
她才上了马车便听到甜甜的声音:“姐姐等等我。”
回头,是宋幼安。
她今日穿着莲青斗纹大氅,妆容明艳,似打翻了桃花。
回回见王爷,她都妆点的格外用心。
“姐姐要去王府吗?我做了些王爷爱吃的糕点,一同去吧。”宋幼安挂着女儿家的娇羞。
“王爷喜欢吃这种黏糊糊的东西?”裴知予觉得她真没摸清封君衍的喜好。
那家伙是喜欢吃肉的。
“自然,我是他未婚妻,比你清楚的多。”宋幼安昂着脖子。
“恩好。”裴知予不与傻瓜论短长。
到了王府,宋幼安殷切的把糕点盒子打开,依次介绍。
裴知予在边上看着头疼。
宋幼安不像他的未婚妻,像他的厨娘。
啰里吧嗦的,难道没看出来衍王的眉头快拧成大麻花了么。
“黏黏糊糊的,本王不爱吃,拿回去!”封君衍打断了她的介绍。
宋幼安的脸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