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摇曳的烛光映照着阮才良冷峻的面容。艘搜晓税惘 蕪错内容他垂首整理着案上珍贵的物件,一旁的阮宜年紧张地立着,神色间满是不安。
“爹,你要交代我什么事情?”
“宜年,听说现在姜兰住在偏房。当初是她出钱盖的珍宝院,你却让给了别人住?”
“这……”阮宜年顿时心虚不已,他下意识地挠头,绞尽脑汁思索着借口——他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嗯?”
阮才良的眼神瞬间凌厉如鹰。
“爹,这也不能怪我。这一切都是姜兰自己要求的,她说石月小姐身份尊贵,应当住在全新的院子里。她为了不打扰石月小姐,主动选择搬去偏房。我和母亲劝了她好几次,可怎么都劝不动,我们实在没办法……”
“这样啊……我还以为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亏待她了呢。”
“怎么可能呢!”
“宜年,你也知道,当年姜兰她父亲在战场上,为了替我挡下一刀,左侧肋骨都被砍断了。若不是他身负重伤又遭敌人偷袭,也不至于丢了性命。所以……我们一定要好好对待他的女儿,绝不能让姜兰受半点委屈!”
“爹,你就放心吧!我在此立誓,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姜兰受委屈,更不会辜负她!”
阮才良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我便放心了。”
“你回屋吧,以后记得多陪陪姜兰。虽说那个石月是王室出身,但你要清楚,谁对你才是最重要的!”
“爹,我都明白。”
晨光熹微,安王府自破晓时分便陷入忙碌,且比平日更甚。府中下人脚步匆匆,进进出出,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必须伺候好阮才良。
一盘又一盘美味佳肴端上桌,阮才良见状露出笑意,尝了一口八宝鸭后,惬意地长舒一口气:“军营可没这般好的条件,我想念这一口已经很久了。”
方沛萍微笑着说道:“知道你爱吃,特地吩咐厨子天不亮就开始准备了。”
此时姜兰前来用早膳,她恭敬行礼后入座。紧接着,阮宜年与石月携手而至,石月还刻意紧挨着阮宜年坐下。
阮才良瞥了一眼,却并未言语。
石月撅着嘴环视一圈,随即说道自己不想吃了。
阮宜年急忙追问缘由。
“没有我喜欢吃的南瓜鸡蛋羹,我没什么胃口。”
“今日的饭菜都是按着父亲喜欢的口味准备的,所以没做这道菜。′鸿¨特?晓-税`惘′ ~罪′薪_漳·结?埂¨新?快-改日我让厨房给你做,今日就先将就一下?”阮宜年耐心地哄着,模样像极了一条夹着尾巴的哈巴狗。
阮才良面色平静,吃完手中的鸭腿后,转头吩咐身旁的下人:“现在就让厨子去做一份南瓜鸡蛋羹。”
“是,老爷。”
阮宜年见此情形,顿时喜形于色:“石月,你看我爹都这么宠着你。”
石月脸颊泛起红晕,开心地应了一声,“那就等我的南瓜鸡蛋羹上桌后,大家才动筷子吧,不然你们先吃,就留我一个人吃你们剩下的了。”
阮才良愣了一下,并没开口,倒是阮宜年满口答应了。
而后石月得意洋洋地看向姜兰,说道:“姜小姐,你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可以现在就说出来,安王说不定也会让厨房给你做一份,我今日就给你沾沾光。”
姜兰摇了摇头,回应道:“舅舅和我口味差不多,而且今日的饭菜,相当可口。”
阮才良冷哼一声,说道:“一年不见,姜兰变得更加温柔体贴又懂事。”
石月顿时不悦,重重放下手中筷子:“我不吃了,安王、老夫人,你们慢用。”
“石月,别走啊。”
阮宜年撇了撇嘴,皱起眉头:“爹,这姜兰哪里体贴懂事了?而且你当着石月的面这样说,不就是在内涵石月不懂事吗。”
阮才良眼神燃起怒火:“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还管起我来了?我可是你爹!!”
方沛萍见阮才良要动怒,赶忙劝道:“老爷,大早上的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好。”说着又狠狠瞪了阮宜年一眼,“快给你爹道歉,小心你爹家法伺候!”
阮宜年不禁打了个寒颤。小时候,他没少挨揍,阮才良身为武将,下手极重,每次惩罚都像是要将他往死里打,那狠劲儿,仿佛恨不得让他当场丢了性命。
他低下了头,说道:“爹,刚刚是我……说话没个分寸,所以才说了那样的话。”
阮才良“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