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她指尖轻轻攥住裙角,眼尾微微扬起,想要多闻一闻。\我¢的,书^城′ \已\发?布.最!薪`漳\結¨
可不过片刻,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指尖猛地收紧——都过了这么久,端木洲竟还在沐浴!
沐浴需得这么久?
她下意识从床沿坐直身子,只穿着一件素白的衣裳,就赶紧去看看端木洲。
雕花木门被推开的瞬间,暖香混着水汽扑面而来,与她猜想的分毫不差——端木洲仍泡在鎏金浴桶里,墨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长睫上凝着水珠,在烛火下泛着细碎的光。
他肩颈线条冷硬如刀,肌理分明的脊背浸在水中,烛光透过水汽摇曳,在他轮廓深刻的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影,叫人望上一眼,便觉喉间发紧。
这般……
这般光景,当真是叫人面颊发烫。
她指尖攥紧裙角,目光扫过他腰间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忽然想起坊间闺秀们私下里的调笑,如今看来,竟比话本子里写的还要勾人。
喉间骤然发紧。
她猛地别过脸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掐断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她与端木洲……本就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该有半分牵扯。
深吸几口气,她攥着帕子走近浴桶,耳尖红得要滴血,声线却仍绷得极稳:“陈公子?”
水面泛起细碎的涟漪,却无人应答。
端木洲阖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青黑的阴影,分明是睡着了。
姜兰指尖攥紧帕子,望着桶里渐渐泛白的水痕,忽然有些慌神。
这水已经凉透了,若再泡下去,怕是要寒气入体的……他于她有救命之恩,她断不能眼睁睁瞧着他生病。
“陈公子?”她又喊了声,指尖试探着碰了碰他搭在桶沿的手背。
那皮肤烫得惊人,却又在触到她冰凉的指尖时,轻轻颤了颤。^2\捌\墈_书`蛧? \哽+芯`蕞_哙*
她后退半步,咬了咬唇,忽而想起今日喝醉时他装糊涂的模样,心下一横,索性拔高声音:“您再这般装睡着,我可要走了。夜里风凉,仔细着了寒,我……我可不管了。”
话音未落,她转身就走,木门“吱呀”一声合上。
不过,她悄悄留了道缝。
透过细窄的门缝望去,那人仍静静地浸在水中,墨发散在肩头,倒像是尊被水浸透的玉雕。
她忽然屏住呼吸——那起伏的胸膛如此微弱,叫人忍不住疑心,他真的……睡着了?
她指尖狠狠攥住浴桶边缘,指节泛白,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既然唤不醒这尊大佛,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深吸一口气,她攥住他浸在水中的胳膊,试图将人拽起来——那小臂覆着薄汗,肌肉线条紧实如铁,触手尽是灼人的温度。
哪曾想,刚使三分力,便觉像是在拽块千斤重的石头。
她本就生得纤弱,腰间不盈一握,此刻涨红了脸去拖那具修长身躯,倒像是小猫挠老虎,半点动静也无。
她气极,贝齿一咬,竟狠狠碾在他小臂上。
这下终于有了动静。
男人喉间溢出低哑的哼声,眼尾微挑,漆黑的瞳孔里漫着水汽,直勾勾锁住眼前的小美人,她咬着他不放,睫毛上还凝着泪,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偏生爪子软得像团棉花。
“松开。”他嗓音哑得厉害,抬手抚上她泛红的脸颊。
姜兰浑身一僵,猛地松口后退半步,耳尖红得要滴血:“你、你可算醒了!水都凉透了,还不快起来!”
男人低笑一声,撑着桶沿站起身。
水汽自他精瘦的腰腹间蒸腾,衬得那肌理分明的胸膛愈发滚烫。
姜兰猛地转身,绣鞋在青砖上碾出细碎的声响,逃也似的往屏风外跑。_E?Z_小~税+徃\ ¢醉!芯*璋_结\耕¨薪¢哙?
回到卧房时,她心口仍跳得厉害,指尖攥着帕子绞来绞去。
虽说自己早就不是黄花大姑娘,和阮宜年什么都做过了,可像端木洲这般……肩宽腰窄,肌肉线条冷硬如刀,偏生眼尾又含着三分漫不经心的浪荡,她还是第一次见。
倒是挺诱人的.........
“难不成真是练武的?”如果端木洲愿意,她可以帮忙引荐,让端木洲去军营,说不定以后也有一番成就……
忽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她惊得抬头,只见端木洲裹着件松垮的黑缎里衣立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