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男女之事上的领悟力竟这般惊人。
很快,她的双腿便开始发软,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瘫靠在端木洲身上。
他顺势将她抱至一棵浓荫如盖的树下,轻轻放在柔软的草坪上,指尖扣住她的腰际,再度加深了这个吻。
这般姿势实在太过暧昧,即便湖边平素少有人踪,可终究还是有撞见的可能。
她心底骤然腾起几分慌乱,拼尽全力推开他,喘息着开口:“一个吻……已经够了。”
端木洲眼底翻涌着未褪的情欲,舌尖轻舔唇角,喉结滚动间似是仍有未尽之意,却终究还是强压下了冲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的马呢?”她撑着草坪坐起,目光四下搜寻。
“别急。”端木洲指尖抵唇,吹出一声清亮的口哨。
紧接着,一匹骏马便从远处踏浪而来。
姜兰愣在原地,失声道:“你竟能驯服我的雪域?”
“自然。”他垂眸凝视着她,语调里带着几分怅然,“可惜唯独驯服不了你。”
她没有接话,快步走向血玉,指尖细细摩挲过它的鬃毛,又仔细检查了马蹄——果然是她的血玉。
只是当看到马蹄上缠着的雪白纱布时,她眼底瞬间漫上心疼,轻声问:“它的脚……伤得严重吗?”
“我已上过金疮药,并无大碍。”他抬手替她拂开额前碎发,“静养半月便好。”
“那就好。”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掌心贴着雪域温热的脖颈,心底悬了多日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道过谢后,她便打算牵马离开。
可刚走几步,身后便传来端木洲的低叹:“你怎的这般狠心?连陪我多说几句话都不愿?”
“说什么?”她驻足回望。
“不必说话……”他指节叩了叩身侧的草地,“陪着我便好。”
姜兰抬眸望向天际,见日光尚早,终究没再拒绝,寻了块背阴的空地坐下。
血玉低头啃食着湖边鲜嫩的水草,她则静静望着远处云卷云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角。
端木洲却始终侧头凝视着她,目光灼热而专注。
她佯装未觉,只将视线投向更远的山峦,任由微风挟着青草香掠过耳畔。
与此同时,石月抱着胳膊在林间踱步,心烦意乱地踢着脚边的碎石子。
烦死了,这几日世子整日缠着她,她连和宇哥哥同床的机会都没有。
她咬着唇喃喃自语,指尖下意识抚上小腹。
必须在这次围猎中怀上孩子,否则回府后日子只会更难熬……可该怎么避开世子呢?
正焦躁间,她忽然瞥见前方湖边有个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那不正是姜兰?
此刻的姜兰正与一名男子并肩坐在草地上。两人虽隔了半臂距离,却偏过头低声交谈,眉目间隐约流露出几分异样的亲昵。
石月眼底骤冷,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好个姜兰,这两日装得安分守己,原来是偷偷来会情郎了。”
想起上回险些被姜兰撞破与宇哥哥私会的事,她心底的怒意腾地烧起来,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深吸一口气后,她猛地转身离去。
夕阳渐渐西沉,暮色染上姜兰的衣襟。
她不敢多留,牵着血玉刚走出湖畔小径,便见石月搀扶着阮宜年迎面而来。
阮宜年脸色苍白如纸,眼底却燃着汹汹怒火,脚步虚浮却硬是撑着上前几步,指着她的鼻尖骂道:“好你个姜兰!竟敢背着我偷汉子!”
姜兰一愣,随即冷笑出声:“表哥这般动怒,可有证据?”
幸而端木洲早一步离开,否则此刻怕是百口莫辩。她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仍维持着镇定。
“月儿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敢狡辩?”阮宜年抬手按住发颤的胸口,喘得几乎说不出话。
石月适时扬起下巴,指尖捏着帕子掩住唇角,眼底尽是得意。
“我与那位公子不过是陌路相逢,石月小姐莫要血口喷人。”姜兰攥紧马缰,声线冷下来,“何况表哥可还记得?上回我亲眼看见石月小姐与陌生男子在营帐中……”
“住口!”阮宜年暴喝一声,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月儿怎会与你这种人相提并论?她腹中已有我的骨血,岂会做出这等丑事?倒是你……”
姜兰不欲再与阮宜年争执——他们自幼相识,曾有过三年肌肤之亲,无数个日夜相伴,可如今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