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地将信藏进衣袖,随后加快脚步,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院子。
进屋后,她反手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掏出信件,借着昏暗的光线展开——信上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正是冷济所写。
信中,冷济写道,昨夜自己从屋内出来时,不慎被姜兰撞见,情急之下,他将姜兰打晕并带离了王府。为了避避风头,今晚他不会再踏入王府半步,字里行间满是慌乱。同时,信末还急迫地询问该如何处置姜兰。
读完信的瞬间,阮玉萱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信纸在指尖簌簌作响。
原来姜兰失踪并非意外,竟是冷济所为!
复杂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心底翻涌。
!可事到如今,已然没有退路。
无论愿不愿意,她都必须尽快想出对策解决姜兰之事,否则一旦事情败露,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拿起蜡烛凑近信纸,烧了这封信。
随后,她铺开新的信纸,开始给冷济写回信。
整整一夜,她都被姜兰之事搅得心神不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待天亮了,她的双眼布满乌青,整个人憔悴不堪,仿若被抽去了浑身气力,连起身都显得格外艰难。
她强撑着坐起,下意识地伸手探向枕头底下,摸出一双小巧精致的婴儿鞋——那是她的宝儿生前的物件。
心口瞬间一阵刺痛。
这双小鞋子是石月亲手缝制的,针脚细密整齐,可惜宝儿还未来得及多穿几回,连同石月一同送来的小衣裳,都没能派上用场。
想到这里,阮玉萱眼眶再次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她沉默许久,终于将那些小鞋子、小衣裳,连同其他婴儿衣物一一叠好,仔细收进箱子里。
随后,她抱着箱子,脚步沉重地朝着石月的院子走去。
此时的石月正站在院中,笑意盈盈地指挥着孔玉宇为自己画像。
两人不时低声交谈,时不时爆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气氛显得格外融洽。
石月鬓边别着一朵娇艳的黄色小花,为她增添了几分柔美,衬得她愈发明艳动人。四下张望,却不见阮宜年的身影,也不知他此刻去了何处。
阮玉萱静静地走到桌边,将箱子轻轻放下,声音沙哑:“东西放这儿了,不打扰了。”
石月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好奇地起身,打开箱子查看。
只见箱内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女娃穿的小衣裳、小鞋子,粉的、红的,绣着精致的花朵图案。
石月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你这是干什么?拿这些给我做什么?”
阮玉萱喉咙发紧,艰涩地开口:“我留着这些东西,每次看见都忍不住想起宝儿,心里实在难过。可又舍不得扔掉,便想着拿来给你。”
石月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你是觉得我生的是个女娃?我告诉你,我一定会生出儿子的!你赶紧拿走,我不要!”
阮玉萱一怔,急忙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这些不都是你给我做的吗?我只是想还给你。”
“我做的?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东西?”
“什么?你.........这些不是你送给我的吗?”
石月愣了片刻,拿起一双小鞋子和一件小衣裳,细细端详,突然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阮玉萱微微眯起眼睛,未做任何揣测,转身便离去。
石月盯着箱中那些小鞋子、小衣裳,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没想到姜兰的手工还挺厉害,你瞧瞧这些衣裳,针脚细密、花样精巧,倒真有几分看头。”
孔玉宇听闻,忙凑近了些,“是啊!这样精致的物件,寻常百姓家根本用不上,若是拿出去售卖,定能换不少银子。”
“既然如此,不如你拿出去换些银钱,也不浪费了这些精巧玩意儿。”
“这再好不过了!”
恰在此时,阮宜年踏入院子。
石月眼中方才还肆意流淌的亲昵情愫,瞬间如潮水般褪去。
她不着痕迹地与孔玉宇拉开距离,旋即摆出一副柔弱姿态,娇软无力地扑进阮宜年怀中,“世子……”
阮宜年目光扫过桌上的画具,开口问道:“怎么样?画好了吗?”
孔玉宇恭敬点头,应道:“今日这一幅已经大功告成。”
石月顺势依偎过去,娇嗔道:“世子,我还想多画几幅留作纪念,还望孔画师能够留下来,继续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