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离去后,云妃再次取出狼牙手链,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思索之色,喃喃自语道:“端木洲啊端木洲,你这手链到底是给了谁?”
在宫中浸染多年,她早已没了往昔单纯天真的性子,凡事都会思虑再三。
在她看来,或许这狼牙手链,端木洲根本就未曾赠予任何人。
毕竟这物件珍贵异常,说不定是不小心遗落在地被人捡到,又或者是遭人偷窃。
不管怎样,她决定写封信去询问一番。
只是路途遥远,得到回音恐怕还需些时日。
思绪飘远,云妃回忆起过往。
那时,为了答谢端木洲对自己的照顾,她特意前往林间,猎杀了一头最为凶猛的恶狼,亲手掰下狼牙,又用刻刀在狼牙上精心镌刻上吐蕃国的文字。
!其实上面所刻并非什么深情告白,不过是些美好的祝愿之词罢了。
记得当时,端木洲一脸嫌弃地说:“这东西我才不稀罕。”
她道:“如果有一天你拿着这个东西,我可以饶你一条小命。”
端木洲:“你还是省点心吧,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
如果端木洲真的把这个给了别人,说明.......那个人,肯定是对他很重要的。
石月兴高采烈地回到了王府。
此刻阮宜年正满脸激动地在王府门口翘首以盼。
“月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他难掩欣喜,快步扑上前去,目光急切地将石月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里满是担忧,“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事情吧?”
此前,阮宜年因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行动极为不便,不然定要陪着石月一同进宫。
他深知皇宫之中局势复杂,人际关系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可能得罪权贵。
所以,自石月去了皇宫开始,他便整日提心吊胆,始终守在王府门口,一步也不愿离开。
“都挺好的。”
阮宜年紧接着追问:“云妃娘娘怎么说?她没有怀疑什么吧?”
“没有。”
“那就好!走走走,这会儿也快要用晚膳了,今日厨房特地给你做了许多你爱吃的。”
石月也轻轻一笑,刚要开口询问今日晚饭有什么美味佳肴,可转瞬之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神色认真地说道:“世子,那姜小姐搬出去住了,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阮宜年一脸不耐烦地回道:“我怎么知道她住在哪里,她非要出去,我也管不着!”
“我今日去皇宫的时候看见她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阮宜年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她怎么可能会去皇宫里?而且那皇宫守卫森严,岂是她想进去就能进去的?”
“我也觉得十分蹊跷,当时我喊了她一声,她立刻就回过头了,我敢保证千真万确就是她!她看上去特别心虚,听到我的声音后,慌慌张张就匆匆离开了。”
“她去皇宫里到底想干什么?”阮宜年摩挲着下颚,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片刻后,他转头向身旁的沈众投去询问的目光。
然而沈众也是一脸茫然,对姜兰进宫一事毫无头绪。
“真是太奇怪了,等会儿吃晚膳的时候,不如问问我爹,看他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石月赞同地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这件事确实得问个清楚明白。万一她是跑去皇宫告状,那咱们可就麻烦大了。”
阮宜年心里正担忧着此事,所以到了膳厅,一见到父亲阮才良,他便心急如焚地开口问道:“爹,你知道吗?姜兰已经去了皇宫里!”
此言一出,阮才良瞬间大惊失色,就连一旁的方沛萍也脸色骤然变得惨白,脸上写满了惊恐。
“这怎么可能?”阮才良声音都有些发颤。
“千真万确!是月儿亲眼看见的。”
“该不会是去告状的吧?”方沛萍神色慌张,满脸焦急地看向阮才良。
阮才良眉头拧成一团,满脸不耐烦地怒吼道:“你们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花完她爹娘的财产,还那样欺负她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老爷……”方沛萍眼眶泛红,伤心地擦拭着眼泪,“再怎么说我们才是你的家人啊,您就别骂了,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要是王府真因为这事出了乱子,可就全完了。”
阮才良气得咬牙切齿,他前半辈子在军营里出生入死,历经无数场浴血奋战,好不容易才赢得如今的荣耀,本以为能安享幸福生活,却没想到自家后院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