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的内心深处是极其不愿意攻打中原的,皆因姜兰尚在中原。¢x,i·n~w,a+n+b·e+n!.^o~r·g?一旦战火燃起,那连绵的战乱必将如汹涌的浪潮,而姜兰也会不可避免地被卷入其中,饱受战火的煎熬,日子定是苦不堪言,再无安宁与顺遂。
况且,一旦战乱爆发,那些无辜的百姓也必将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家园破碎,流离失所,生活陷入无尽的苦难。
端木巴闻言,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质问与不满:“怎么,你竟要咽下这口气吗?”
“阿爹,此次和亲公主并非清白之身,这分明是中原有亏在先。咱们大可借此为要挟,与他们展开谈判,从而获取更多的利益。至于战乱,若是他们毫无诚意,届时再发动也不迟。”
“嗯,你说得在理。咱们还是先好生休整,养精蓄锐,将兵马养好。至于那和亲公主,择日便派人将她送回去吧!”
端木洲对此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只是默默点头表示同意。
就在此时,端木俊风迈步走了进来。
他脸上笑意盈盈,身上的衣袍乃是用蓝宝石般绚烂的色彩染就,衬得他整个人愈发明亮夺目,格外引人注目。~e/z\k!a/n.s`.!c?o?m+
他开口问道:“阿爹,听闻二哥要退婚,不愿娶那和亲公主,此事当真?”
端木巴点了点头,语气中满是怒意:“那和亲公主已非清白之身,中原皇帝此举,分明是故意羞辱我们!”
“阿爹,和亲公主远道而来,一路上山高路远、险阻重重,难免会遭遇贼匪,又或者和亲队伍中有人居心叵测,暗中给她下了药。她也是身不由己,有苦难言啊!毕竟,哪个女子不珍视自己的清白之身?说不定她在中原之时,确实是清白的,中原皇帝或许也并无欺骗之意!”
这番解释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端木巴若有所思,伸手轻轻摩挲着下颚的胡须,缓缓说道:“那我们就亲自问问那和亲公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是她真有苦衷,咱们也理应理解。”
“反正她清白之身已失,自然是配不上二哥了。不如阿爹将她许配给我,我来娶她!”
听闻此言,端木巴神色间露出几分为难。
倘若和亲公主当真在和亲途中遭受非人的迫害,倒也着实可怜。~咸^鱼?看_书/惘. /首?发/
可若直接将其退回,难免遭人非议;再者,若中原皇帝并无羞辱之意,公主不过是失去清白之身,也不必过于介怀,毕竟与自己的任何一个儿子联姻,本就是为了达成和亲目的。
思索片刻后,他将目光转向端木洲,缓缓开口道:“洲儿,你意下如何?这和亲公主也是有苦衷的,你若是不想娶,咱们倒也有理由,只是....... 要不要让她嫁给你弟弟?”
端木洲垂眸敛目,眸中一片平静,内心毫无波澜。
对于那祝以寒,他既无感情,也无留恋。
若端木俊风想要,给他便是。
毕竟,在他心中,正妻之位早已留给了姜兰。
过不了几日,他便要前往中原探望姜兰,若是她有悔意,他定要即刻将她带回,风风光光地迎娶进门。
这般想着,他轻轻点头,语气淡然道:“那就多谢三弟为我解决这个麻烦了。”
端木俊风闻言,脸上笑意盈盈,赶忙说道:“二哥这是哪里的话?能够为二哥分忧解难,我荣幸之至。”
然而,他眼中却无半分温度,笑意未达眼底。
端木巴见此事已妥善解决,微微颔首,道:“行了,过两天便是庆功宴,为大家接风洗尘,届时我再宣布此事。洲儿,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阿爹。”端木洲恭敬应道。
端木巴随即吩咐道:“来人,去叫那和亲公主来见我,本汗有话要问她。”
姜兰接到传唤后,不敢耽搁,迅速前往拜见可汗。
因端木俊风提前与她打过招呼,她心中早有准备。
当端木巴询问她为何失去清白之身时,她眼眶泛红,泪水涟涟,开始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在和亲路上的艰难遭遇。
“那日,我们不幸遭遇一场罕见的沙尘暴,狂风裹挟着漫天黄沙,几乎要将整个和亲队伍掩埋。到了夜里,士兵们嘴里、鼻子里全是沙尘,痛苦不堪。”
“那时的我,满心恐惧,又渴又怕,不停地呼喊着想要喝水。”
“恍惚间,似有一位侍女给我递来了水,我喝下之后,便觉昏昏沉沉。在意识逐渐消散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