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宜年那句话还带着几分责怪的意味,声音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怒意和不耐烦。幻想姬 罪薪璋踕更欣哙
他盯着缩在角落的姜兰,但是她表情很淡然,没有一点变化,似乎根本不在乎。
"姜兰!"
他加重了语气,像是要把她的名字咬碎在齿间。
光是听着都觉得可笑至极。
姜兰低垂着眼睫,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弧度。
她太了解阮宜年了——这个男人永远自以为是,永远觉得全世界都该顺从他的心意。
可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他摆布的姜兰了。
但是她懒得理会。
疲惫和厌倦像潮水一般漫上心头,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他,只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阮宜年被她这副态度激怒了。
他直接咬了一大口手中的饼,咀嚼的动作带着发泄般的狠劲,仿佛咬的不是食物,而是姜兰的倔强。
"这可是你自己不吃的!!"
"在我的面前还非要这么犟!"他咽下嘴里的食物,声音陡然拔高,"简直就是没苦硬吃!"
吃了几口大饼之后,阮宜年用袖子粗鲁地擦了擦嘴,抬眼看向姜兰。
她依旧不为所动,仿佛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无精打采又虚弱地靠在墙角。!零·点?墈¨书` -吾¢错+内¢容`
她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干裂,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
他顿时皱了一下眉头。
一种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他粗暴地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馒头,朝她扔过去。"赶紧给我吃了!"
他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为了我们的孩子!"
馒头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姜兰脚边。
她缓缓抬起眼,目光落在那个沾了灰尘的馒头上,却没有伸手去拿。
"我可告诉你,你肚子里怀的可是我此生唯一的一个孩子,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姜兰微微拧了一下眉头。
这阮宜年……还不知道他的孩子已经没了吗?
这个念头让她几乎要笑出声来。他居然还痴心妄想的以为她还会继续怀着他的孩子?
真是可笑。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节泛白。
不过转念一想,她的心里突然间冒出了一个想法。
现在她可不能回中原。
若是回去,那些人绝不会放过她,而她肚子里"所谓"的孩子,更是会成为他们拿捏她的把柄。!看!书_屋-小*税*惘+ `勉.费\岳-黩/
与其这样……不如好好利用一下阮宜年?
想到这里,她缓缓伸手,捡起了地上的馒头。
灰尘沾在指尖,她却恍若未觉,只是盯着它看了几秒,然后轻轻咬了一口。
干硬的馒头在口中化开,味同嚼蜡。
见状,阮宜年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脸上的怒意消散了几分。
他就知道,姜兰还是很在乎他的,不然也不会为了保住"他们的孩子",主动开始吃饭。
他这一次匆匆忙忙从中原赶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一路上他提心吊胆,生怕姜兰出了什么意外,生怕他唯一的孩子没了。
现在看她乖乖听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早这样不就好了?他的语气缓和了些,甚至带上了一丝得意,"只要你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姜兰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
她的目光越过阮宜年,望向窗外那方狭小的天空,眼底一片冰凉。
“那你........可一定要好好的保护我,我的身子已经很弱了,稍有不慎,孩子就可能流了!”
阮宜年整颗心都开始悬起来了。
他望着姜兰苍白的面容,那双曾经明媚如春水的眼睛如今黯淡无光,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发紧。
他急忙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放心!!我现在来了,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姜兰的腹部上,眉头渐渐皱起。
怎么感觉……她这肚子依旧没有一点隆起的迹象?
"这是怀了多久了?"他忍不住问道,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姜兰垂下眼睫,手指轻轻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