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宜年听后,心中满是疼惜,急忙连连点头,眼神坚定而温柔:“放心吧兰儿,我知道你为了保住我们的孩子,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罪。_墈·书¨屋`晓,说?枉· ,已?发*布¨醉,薪¨蟑′劫-我当然信你,打从心底里信你。”
“那就好,我整日提心吊胆,就怕你听信了旁人的话。毕竟这可是你此生唯一的孩子啊,若是因为几句谗言,让这孩子保不住,我真怕你会后悔一辈子。”
“我不会相信他人的话,这世上,我只相信你。”
阮宜年握紧姜兰的手,语气不容置疑。
姜兰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长舒一口气,随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与期待,试探着说道:“我瞧着今天天气格外好,在屋子里闷了许久,也想出去走走,行吗?”
阮宜年却面露难色,轻轻摇了摇头:“那还是算了,如今女身子弱,咱们一切都得小心为上,不能出半点差错。”
被拒绝后,姜兰也不再勉强,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眼底尽是无奈。
没过多久,侍卫们便采回了不少新鲜的野生菌。
高文康又向当地村民买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没一会儿功夫,一锅香气四溢的菌子肉汤便出锅了。
浓郁的香味随风飘散,勾得众人馋虫大动,口水都快流了下来。-咸^鱼?墈-书. ·庚_辛·嶵*全·
大家纷纷盛了一碗饭,再舀上满满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大快朵颐起来,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因着阮宜年的关照,姜兰碗里的肉块明显比旁人多。
她夹起一筷子鲜嫩的菌子放入口中,鲜香在舌尖炸开,滋味美妙至极,不知不觉间,便连吃了好几碗。
酒足饭饱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不少将士围坐在熊熊燃烧的火堆旁,你一言我一语,谈天说地,还时不时抿上几口酒。
欢声笑语在夜色中回荡,气氛显得格外温馨祥和。
姜兰独自站在角落,跳动的火光照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可她的内心,没有半分欢愉,只有无尽的担忧与焦急。
她清楚,必须在这两日找到机会离开,否则一旦过了这两天,往后想要脱身,恐怕就难如登天了。
她警惕地左右环顾,见四周无人注意自己,连忙进屋,收拾一下东西,顺便还带走了阮宜年的盘缠和一些银子。
然而,姜兰身处此地,对周遭环境完全陌生,既不认识路,也没有可以求助的人,实在不知该朝着哪个方向前行。¢n′e-w!t¢i^a′n.x_i!.!o·r-g·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凭着直觉,至于最终会走到哪里,她也无暇顾及了。
此地群山连绵,层层叠叠,夜幕如浓稠的墨汁般迅速笼罩下来。
四周愈发昏暗,寒意也渐渐渗来。
姜兰心里清楚,若不尽快找到一处能歇脚的地方,在这荒郊野外,随时都可能遭遇不测。
就在这时,她瞧见不远处有个村民,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赶忙快步上前,焦急地问道:“请问,您知道怎么去吐谷浑吗?”
村民听闻,微微一愣,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道:“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那吐谷浑离这儿可有十万八千里,可不是说去就能去的。”
姜兰听了村民的话,下意识地抬起头,朝着记忆中吐谷浑的方向眺望,试图找到那座标志性的雪山。
然而,入目所见,只有无尽的黑暗与起伏的山峦,什么也看不到。
她这才恍然惊觉,当初跟着高文康等人离开,日夜兼程,至少走了七天七夜。
这一路马不停蹄,也不知究竟跑出了多远,如今想要找回原路,简直难如登天。
此刻的姜兰,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她深知,仅凭自己的双腿,想要走回吐谷浑,其艰难程度,恐怕比登天还要难上几分。
更糟糕的是,在这陌生之地,又能去往何处呢?
姜兰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仅有的银两,双手递向村民,言辞恳切道:“可否让我暂时借住在您家中?日后时机成熟,我定会自行离开。”
村民接过银两,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连连点头应道:“好好好!那你随我来吧。”
姜兰心中虽有顾虑,但眼下实在别无他法,只能强压下不安,脚步沉沉地跟在村民身后。
与此同时,阮宜年手中拿着精心烤制的肉块,满心欢喜地回到屋内,高声喊道:“兰儿,快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