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沛萍听闻那些话语,瞬间凄厉惨叫出声,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完了,完了!我们阮家这下子是彻彻底底地断子绝孙了!!”
她仰头悲呼,“上天啊,你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对待我们?”
“那姜兰本就是个十恶不赦之人!明明是她自己执意跑去和亲,这与我们阮家有何干系?可她竟然还夺走了我的孙子!!”
她边哭边骂,哀嚎痛哭之声回荡在整个牢狱之中,满是绝望与悲怆。,6/1′k^s¨w′.`c\o′m,
张郎中作为阮家的仆人,此次也未能逃过劫难,被一同抓进了牢狱。
他听到这些话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从姜小姐怀孕到她不幸流产,整个过程我都亲身在场。”
阮宜年瞬间目眦欲裂,双眼迸发出凶狠的光芒,怒声质问:“是你诊断出她怀有身孕的,那你为何不告知我们?你身为我们阮家的下人,竟敢连这种大事都瞒着我们!!”
张郎中神色黯然,缓缓解释道:“那是姜小姐苦苦哀求我的。那会儿,公子你不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娶别人吗?而且,姜小姐腹中胎儿没能保住,完全是因为公子你当时非要抢走她的狼牙手链。?狐_恋~闻!茓. !冕′沸*悦!读~那么多人一拥而上,将她推倒在地,她本就体弱,孩子自然是保不住了。”
这番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阮宜年心头。
他只觉五雷轰顶,眼瞳震惊地瞪大,喃喃道:“什么?怎么会这样?”
张郎中再次长叹一声:“此前,我已然承诺会为她保守秘密,可如今也没必要再隐瞒了。阮公子,或许这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一旁的阮才良听了这些话,心中满是悔恨,忍不住痛心疾首地悲叹:“真是造孽啊!”
阮宜年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彻底崩溃地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锥心之痛如汹涌潮水将他淹没,他痛苦地蜷缩着,脑海中不断闪过往昔种种——为了石月,他一次又一次让姜兰受尽委屈。
犹记得那一日,不过是为了抢走狼牙项链,却不想,竟亲手断送了自己唯一的骨肉!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他一遍又一遍喃喃自语,声音嘶哑破碎。
突然,他抡起拳头狠狠砸向墙壁,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流下,可满心的剧痛早已让他对皮肉之痛浑然不觉。幻想姬 追蕞鑫蟑結
此刻的他,满心皆是悔恨。
他恨自己,为何当初会被石月那般的贱人迷惑!一个出身青楼却谎称是王氏之女的女子,不仅害得他失去了青梅竹马的姜兰,更让他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石月,你根本不是人!我诅咒你碎尸万段!!”
他在心底怒吼,可即便发泄至此,也无法挽回任何。
毕竟,如今说什么都已无济于事,他们阮家这个曾经风光的家族,已然走向了穷途末路。
方沛萍蜷缩在角落,伤心欲绝,低声啜泣。过往对待姜兰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回放,愧疚、懊悔、痛心交织在一起,令她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
或许,贪心本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深渊,一旦坠入,便能将任何人无情吞噬。
这一夜,阮宜年辗转难眠。在迷迷糊糊间,姜兰的身影总是若隐若现,似近在眼前。
每当他急切地睁开双眼,想要看得真切些,牢狱之中却只有几盏幽暗昏黄的灯光在摇曳,空荡又寂寥。
“姜兰……”他轻声呢喃,满是眷恋与悔恨。
而且,也不知道姜兰去了哪里.......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在他临死之前,还能见到姜兰一面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要和姜兰说,他错了.......
他错的离谱。
翌日清晨,初升的太阳刚刚洒下第一缕光芒,阮家众人便被悉数押解至断头台。
京城百姓闻讯,纷纷前来围观。
阮家众人身着囚服,在众人或怜悯、或嘲讽、或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步履沉重地走向刑场。
人群中,认识阮家的人议论纷纷。“瞧瞧,这可是昔日风光无限的安王一家啊。”
“那世子,曾经可是京城无数女子心中的梦中情人,如今竟落得这般凄惨下场,真是可惜!”
“这有什么可惜的?阮公子娶了个青楼女子,丢尽了皇室脸面!如今又妄图把和亲的表妹带回来,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还好那姜小姐早就脱离苦海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