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很快,燕王府的下人们全都匆匆忙忙地赶来了。^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他们神色慌张,面面相觑,却都不敢贸然上前。整个王府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屋内,这位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少夫人此刻已是泪流满面,发髻散乱。
她失声痛哭地跪在了冷凝的身旁,颤抖的双手想要触碰丈夫却又不敢。\"夫君啊!\"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你怎么就这么早离我而去了?留下我和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她的声音哽咽着,整个人几乎要伏在丈夫冰冷的身体上。
阮玉萱突然抓住丈夫的衣襟,歇斯底里地摇晃着:\"你快醒醒啊!你不要吓我!\"
她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环顾四周:\"快来人啊!有没有郎中!快救救我的夫君!\"
就在这时,府上的郎中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药箱都来不及放稳就跪在了冷岭身旁。
只见他颤抖着手指为冷岭把脉,又翻开眼皮查看。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y¢o,u,p\i+n^b.o+o^k?.?c~o,m/
良久,郎中无奈地叹息一口气,沉重地摇了摇头:\"请各位节哀顺变吧,大公子已经归西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赶紧准备后事吧。\"
阮玉萱闻言,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她的身体剧烈摇晃了几下,然后\"恰到好处\"地假装昏厥过去,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侍女怀中。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确实是一副伤心过度的模样。
冷元恺顿时也头都大了。他急得在原地打转,连连拍着大腿:\"快快快!看看玉萱怎么样了!\"
\"她还怀着孩子呢,可别因为这情绪激动导致孩子出事,那就糟了!\"
\"这可是冷岭唯一的骨肉了啊!\"
郎中就赶紧去照顾阮玉萱。他掐着她的人中,又命人取来安神的汤药。
整个过程中,阮玉萱都\"虚弱\"地闭着眼睛,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啜泣。
紧接着,整个燕王府上上下下都营造着一股悲痛的气息。
白幡被高高挂起,下人们换上了素服。
灵堂很快布置妥当,香烛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h/u~l¨i*a!n^b!o′o-k?.^c+o_m-
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或真或假的哀伤。
很快,京城上上下下的人便知道了这件事情。
茶楼酒肆里,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燕王府的报应,有人叹息冷岭英年早逝,更有人暗自揣测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而小莫最终因为承受不住那残忍的酷刑折磨,于是也承认是自己下的毒。
在阴暗的牢房里,她遍体鳞伤,手指的指甲都被拔光了。
为了死的痛快一点,她嘶哑着嗓子说:\"是因为自己爱慕冷大公子许久了。\"
\"想趁着阮玉萱怀着孕,所以想要爬上床...\"
狱卒的鞭子再次落下,她痛苦地蜷缩起来:\"结果却被拒绝.......于是因爱生恨........\"
她艰难地咽下一口血水,\"这才做出了这种事情。\"
说完这些,她如释重负般闭上了眼睛。
行刑那日,天空飘着细雨。
小莫被拖上刑场时已经奄奄一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她的家里人也受到了牵连,全部都被送到了官府。
年迈的父母,尚未成年的弟妹,一个都没能幸免。他们被铁链锁着,哭喊着被拖走。
这件事情也算是有了一个结局了,但阮玉萱却没有感到痛快和高兴。
她静静地坐在窗前,望着庭院里凋零的花瓣,夜风微凉,吹动她的发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硬生生剜去了一块。
她很想念宝儿……
如今,仇是报了,可她的宝儿再也回不来了。眼泪无声地滑落,她抬手轻轻擦去,却发现指尖冰凉,连眼泪都是冷的。
夜深人静时,冷济又一次翻墙来到了她的屋子里。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可阮玉萱早已熟悉了他的脚步声,甚至能分辨出他呼吸的节奏。
她没有叫人,只是微微侧过头,声音低哑:“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别来了。”
冷济站在阴影里,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声音低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