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青吧唧吧唧的吃着碗里的螃蟹,生怕我们跟他抢似的,他竟然爬到了桑树上面,吃到腻歪的时候,顺手摘几个桑葚,得意洋洋的样子,甭提有多贱了。宇天叫我不要动怒,他说东郭青还是一个孩子,他哪里知道东郭青的手腕有多强,他可不是普通的孩子。
宇天陪我走到屋里,说是找他老爹打几牌,反正离晚上六点还有一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三个人玩斗地主,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输赢没有任何惩罚跟奖励,就这么干打着也不是事儿。
刘佳知道我们在打牌,特意炸了一些果子端了进来。果子也是农村常见的小零食,是菱形的面片炸的,吃在嘴里酥脆无比。刘佳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右手全是水泡,活像是在油锅里浸泡过一样,十分吓人。刘佳放下手中盛放果子的盘子,面无表情、肢体僵硬的走了出去。我察觉到异样,立马拍掉了宇天和宇大富手中的果子,二人还没来得及吃,他们对我的举动感到诧异。我拿起一个果子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有一股农药的味道。我想到了东郭青,他还乐不疲此的吃着螃蟹,可能连他也没发现刘佳变得不一样了。
我让宇大富和宇天先跟我一起去到院子里,至于在厨房忙碌的刘佳,我是不敢去一探究竟。
东郭青见我们都出来了,将一只空荡荡的洋瓷碗对向了我们,他利索的从桑树上爬了下来,一脸满足的走到了我的身边。我问他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东郭青说自己好着呢!我夺过东郭青手边的洋瓷碗,闻了又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味。
宇天父子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把知道的统统告诉了他们。东郭青擦了擦嘴,指着我们身后的房子:“宇大富,待会儿我打你老婆,你可不要拦着我哦!”
我回过头,看见刘佳拿着菜刀站在门口,她的嘴角两端分别长着三根黄色的胡须,两颗尖锐的门牙暴露在外跟癫狂时期的宇大富如出一辙。
“不要打她的左胳膊,她的左胳膊已经被我打折了。”
宇大富惊叫一声,东郭青一阵风冲到了刘佳的身前,刘佳举起菜刀,喉咙里叽叽的叫喊着,手边的菜刀就要往东郭青的脑袋上砍去,东郭青巧妙的躲过了刘佳的攻势,转身跑进了屋里。东郭青要拿之前用过的老太内裤,唯有把内裤套在刘佳的头上,才能结束这疯狂的暴行。
刘佳追了进去,我跟宇天一人抄起院子里的铁锹跟锄头,这两样东西虽不及菜刀锋利,但是自保却绰绰有余。东郭青肉体凡胎,怎敌菜刀的厉害,进去没准还能帮上东郭青。
我们进去的时候,刘佳就已经躺在地上了,东郭青骑在刘佳的身上,手里正拿着那条粉红色的内裤,往刘佳的脑袋上戴,刘佳的力气很大,东郭青跟她僵持了半天,也没能如愿。我和宇天扔下手中的铁锹和锄头,连忙蹲在地上,一同协助东郭青。
当粉红的内裤套在刘佳脑袋上的那一刻,刘佳四肢抽搐着,双眼恶毒的盯着我们,我被这眼神儿看得一阵心慌。不一会儿,刘佳停止了挣扎,暴凸的门牙和嘴角上的胡须消失不见,而东郭青手中的内裤却在这时,脱离了东郭青的双手飞到了院子里。
“糟糕,宇大富还在外面。”
东郭青起身又跑了出去,宇天留下来照顾昏迷不醒的刘佳,随后我也跟了出去。东郭青握着手中的内裤发呆,宇大富人不见了,我问东郭青宇大富人呢!东郭青说等不到晚上六点了,计划要提前实施。
我望着空荡荡的院子,这宇大富怕是凶多吉少,两次都让黄鼠狼的魂儿上了身,加上身体本来就虚弱,能不能撑到明天都还是个问题。
刘佳醒后,嚷着手疼,宇天翻箱倒柜,找了一瓶烫伤膏。就冲刘佳右手的伤势,需要去医院就医,烫伤膏是在饮鸩止渴。但是目前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待刘佳的情绪稳定,我了解到刘佳在炸完螃蟹后,头就开始疼,再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说来,东郭青的运气也是非常好的,他若吃了掺有农药的螃蟹,估计早死在桑树上面了。
东郭青把内裤放在了刘佳的枕头边,虽然气味不好闻,但是有内裤傍身,黄鼠狼就不敢再上刘佳的身。
安顿好刘佳,宇天把门锁了,就由着刘佳在屋里睡觉。绞杀黄鼠狼的事情,落在了我们三人的手中。宇天极力掩饰内心的悲伤,即便老爹失踪了,还要强颜欢笑的和我们商讨新计划。说服其他村民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有不少人认为我们在胡闹,东郭青想到了一个好方法。让所有村民戴上自家女同胞的内裤,过了今晚,人人有一百块钱的奖励。听到有钱拿大伙沸腾了,就怕其中有人不守信,他们始终不知道,我们是在用一百块钱救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