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我把能想到的都告诉你了,”李茂道,“我得尽快去趟悬州,要是晚了,我怕我的学生出事。”
谢飞白拉着他坐下,“到底出了何事?你且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忙。”
“也对,你是驸马,你能找人帮我打听。”李茂朝他身后看了眼,“不过你做得了主吗?”
京中素来传言驸马惧内,如今皇帝在行宫养病,大长公主上朝摄政,这两口子谁听谁的,不用问就一目了然。
谢飞白笑道:“你先说与我听。”
李茂想了想,“京中年轻子弟有个叫于落的,你可认识?”
谢飞白目光一动,“于落?”
“正是!”李茂一拍桌,“这个于落不像好人。”
谢飞白微微一笑,“李师兄莫急,于落此人你从何得知?为何又说他不像好人?”
李茂怔了怔,“总之,我判定此人不安好心。”
谢飞白忍不住摇头,“李师兄,你这话没头没脑,叫我如何参详?”
李茂左右观望一番,见厅中别无旁人,这才道:“我相信你的为人,这话出我之口,入你之耳,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谢飞白笑道:“师兄请讲。”
李茂这才慎重地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我学生刚寄来的,我昨晚才收到。”
他将信递出半截,又往回一收,“算了,小姑娘写的信你不便多看,我讲给你听就是。”
谢飞白没拿到信,也不着恼,笑吟吟道:“愿闻其详。”
李茂张开嘴,话未出口,先重重叹了口气。
谢飞白打趣,“师兄这样子,倒像老父亲为儿女之事操碎了心。”
“可不是么!”李茂如同找到知己,打开话匣,“我看着那小姑娘从这么大一点儿长到这么大,生得冰雪聪明,活泼懂事。她早先没了娘,如今又没了爹,正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时候,谁知有人竟在此时趁虚而入,想要骗取小姑娘的芳心。你说我该不该生气,该不该过去替她把关!”
他比手划脚,滔滔不绝,没注意谢飞白的神情越发古怪。
李茂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茶水,还未咽下,就听一人道:“你方才所说,骗取小姑娘芳心之人,就是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