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去乾宁坊看过字画,说是柳相喜欢,想买给祖父赏玩。”
几趟行踪细数下来,柳如葵除了出门次数多了些,并无离经叛道之事。
柳万山稍稍放了心。
凤天磊笑笑,“柳小姐待柳相一片至孝,让人羡慕。”
“我这一堂儿孙,数如葵最伶俐,”柳万山轻叹,“可惜玩心太重,浪费了天资。”
想起活泼的孙女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柳万山的脸色又黯了下去。
“府上病人要紧,”凤天磊体贴道,“柳相不必在这儿作陪,我也该回宫了。”
出了柳府,他登上马车。
李少寒直到此时方才发问,“陛下,柳如葵的病症有何蹊跷?”
从御医前来报信开始,凤天磊的态度就有了细微变化。
如若不然,他不会盘问柳如葵的行踪。
“柳如葵还去过哪里?”凤天磊反问,“你对柳万山定然没说实话。”
“我怕说出来,他在陛下面前挂不住脸。”李少寒坦承,“柳如葵去找我那晚,还去了趟噙芳阁。”
“她去那里做什么?”凤天磊道,“柳行言又去逛花楼了?”
“不清楚。”李少寒道,“听她丫环的意思,柳如葵那晚像中了魔怔,跑去噙芳阁东侧小巷待了许久,对了,她这些日子有些奇怪,常说有人盯着她,哪怕在家里也是如此,但她的丫环什么都没发现。”
“盯着她?”凤天磊挑起眉梢,“在家里也是如此?”
“正是。”
“她没对家人讲?”
“听说是不想让柳相操心,”李少寒道,“柳家因为柳行言逛花楼之事才闹过一通,她不想再生事端。”
“听上去倒是比以前懂事了许多。”凤天磊缓缓摇了摇头,“可惜这回懂事却懂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