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毛笑呵呵地说,“这花绳是我闺女的!”
“昨晚陪她玩,也不知道啥时候藏到我身上了。”
他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绳结,笑道,“哎小子,这花样可不好翻。”
“要不然你就放弃吧!”
李小青却继续盯着绳子,一副苦大仇深,却誓不放弃的模样。
“不行!我不相信!”
“二毛叔,你再等等我!一定、一定能有办法!”
刘二毛抬头看李章和李成子,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
这小子顶多比他们小十岁,却一口一个叔的叫着。
这感觉,还真是……
凌新月神色已经从最初的平淡迅速化为肃然。
她想了想,问老板娘,“他们是针对仁德药铺这一家?”
老板娘与凌新月四目相对,慢慢地、慎重地点了点头。
“没错。”
她也朝李小青那边瞟了一眼,充满暗示意味地说:
“我起初听到这事,也只当坊间街头的杂闻一听罢了。”
“后来却联想到凌老板家的这位客人。”
“他不就是来自仁德药铺么?”
先前凌新月为了找出李小青的亲朋好友,特意跟老板娘打过招呼。
让她帮着留意仁德药铺的动静。
结果,亲朋好友没等回来,倒是等来一群不知是敌是友的人。
一瞬间凌新月的心念已是百转千回。
她神色恢复如常,笑了笑说,“多谢老板娘说这些提醒我。”
“这些人究竟什么身份,我自会去确认。”
“若他们真是李青家乡的亲人,能带他回家,那再好不过。”
“若不是……”
老板娘是个灵透人,马上就明白了凌新月的意思。
“凌老板放心,莫说那些人从不涉足我们这些布店。”
“就是来打听了,有关你的任何事,我们也不会向外人透露只字片语。”
凌新月郑重拱手道,“那就多谢老板娘与赵老板了。”
除此之外,她没有再多说什么。
所谓用人不疑。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凌新月对赵家夫妻俩的品性还是看好的。
至少,这两口子不会为了钱财好处就背信弃义。
凌新月跨出门槛时,写在脸上的心事顿时消散。
她对门外等候的四人笑道,“走吧,去趟成衣铺子。”
“然后再随便买些吃的,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李章愣了一下,一边麻利地把缰绳从拴马桩上抽下来,问:
“东家不是还要去仁德药铺么?怎么又不去了?”
凌新月率先跳上马车,说,“不去了,那地方没什么好的。”
壮汉三人组对望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东家不是很着急给李老板找家人么?怎么突然又不去了。
刘二毛拍拍大哥的肩膀,示意他别想了,赶紧出发。
反正东家总是能冒出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东家若是不想说,他们想破脑袋也是白搭。
东大街的成衣铺子很多,凌新月看也不看挑了她常去的那家。
布料质量好,可挑选的种类多,做工和样式也都不错。
最重要的是,价钱适中,大众消费。
凌新月领着李小青进店。
李小青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
他眼珠子骨碌碌地到处看,好像看什么都很新奇。
店老板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
他看见是凌新月来了,忙笑着从柜台后跑出来:
“凌夫人来了?哎呦,我就说怎么早起听见喜鹊叫呢?”
“果然是贵客将至啊!”
凌新月还没来及搭腔,李小青先扯扯她的衣袖,问:
“喜鹊叫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听见喜鹊叫就是贵客将至?”
凌新月自家养了四个崽子,也领教过人类幼崽的十万个为什么。
她斟酌道,“啊,喜鹊可能是带个喜字,所以象征吉祥喜庆。”
“所以大家通常觉得,听见喜鹊叫会有好事发生。”
凌新月说罢暗自松了口气。
她觉得自己这番解释可以打满分了。
可接下来就听李小青原来如此地哦了一声,说:
“老板的意思是,娘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