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生来就应该在闺阁中点茶绣花、吟诗泼墨的。
凌新月对于探究别人的过往倒是没什么兴趣。
她与刘夫人随性谈笑,又坐了半个时辰才起身告辞。
刘夫人坚持起身,亲自送凌新月到门口。
临别前说,“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以后不必带这些礼物。”
凌新月也不在这档口推让,只爽朗答应,“知道了。”
明水县城,深夜,城郊一座土地庙。
这里十多年前就废弃了。
如今灰尘遍布,早已变成了附近乞丐们的歇脚处。
一个蓝衣跛脚的乞丐半夜睡醒了出门撒尿。
他刚在就近的乱草堆前面解决完毕,正舒爽地闭眼叹气。
忽地感觉一样冰凉坚硬的东西抵在了他脖颈上。
蓝衣乞丐不看都知道,自己脖子上那是要命的东西。
他哆哆嗦嗦,闭着眼说,“大哥,英雄,饶命!”
“您看,我都穷的睡破庙了,今天讨的钱都买饼吃了。”
“我是实在没钱孝敬您老人家呀,饶命!”
一阵风过,站在后面的黑衣蒙面人似乎闻见什么令人不快的味道。
皱了皱眉,喝道,“闭嘴!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蓝衣乞丐感觉脖子上的刀又贴近一分,顿时定住不敢动了。
“哎,哎,您问,小的知无不言。”
黑衣人问,“下午在胡记烧饼铺门口。”
“是你跟人说,曾经见过有个外地女子,受了伤神志不清?”
蓝衣乞丐点头如小鸡啄米,“对,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是听别人闲聊说起的。”
黑衣人顿了顿,接着道,“你是听谁说的?”
“他又是怎么说的?原话!”
蓝衣乞丐道,“就是张大麻子,总混在城东那帮乞丐中间。”
他咧着嘴讨好一笑,“我们这种人您也知道,根本娶不上媳妇。”
“听说啊,那女子神志不清,年轻长相不错,又是外乡人。”
“且在街头流落已久,都没家里人来寻找。”
“所以兄弟们就想……”
蓝衣乞丐说到这儿,还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