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小有涨幅。

老员外按去年价钱卖给她，已经是莫大的关照了。

张老员外没有虚留凌新月，只是亲自起身，送她出了门。

“老头子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外地来的人吧？”

“过去这个村子里，好像有很多人都不喜欢你。”

“虽然如今风向渐渐地变了，但你难道就一点儿不记恨他们？”

凌新月刚迈开脚步，听见老郎中这么说，她也只是怔了一下。

很快洒然笑道，“您不是也说了，如今风向变了。”

“今日的我，也不是过去的我，不是么？”

回到家第一件事，凌新月微笑着问大崽子：

“听夫子说，你如今字写得很不错？”

张铭傲娇，“应该还可以吧，你突然问这个作甚？”

凌新月径自从身后抽出一块长方形木板，丢给了张铭。

“咱们豆腐坊开张之前，总得写个牌子吧？”

张铭觉得有道理，难得顺从道，“嗯，开张是应该有个招牌的。”

院子里的小木桌上，还摆着崽子们刚才习字用的文房四宝，都是现成的。

张铭把木板放在桌上，其他三小只也都围过来，都眼巴巴地看着。

张铭提笔，吸气，问，“豆腐坊的名字？”

凌新月说：“豆腐坊。”

“什么？”张铭以为自己听错了。

凌新月十分正经：“就叫豆腐坊啊。”

四小只集体目瞪口呆。

张铭手一抖，还好他反应够快把毛笔挪开，避免了一滴墨汁掉在木板上。

张智忍不住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娘，小卖铺叫小卖铺。”

“豆腐坊叫豆腐坊，这是不是太没意思了点儿？”

凌新月拧眉想了想，问，“那……你们要不喜欢这个名字的话。”

“不然咱家豆腐坊就叫，张家村豆香满溢大酒楼？”

她搓搓手，笑眯眯地环顾四只崽子，“怎么样？”

“是不是很棒？听起来就特别霸气，富丽堂皇的样子？”

秋风吹过，四小只联想起自家那巴掌大的小破屋豆腐坊。

全体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