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说:
“那种坏人回来,娘就不怕她又使坏?”
“怕?”凌新月摸了摸下巴,反问道,“你们怕她吗?”
张意、张禾摇头,“不怕。”
张智也不屑道,“哼,我会怕她?从来就没怕过好嘛!”
凌新月端起茶碗暖手,“那不就完事了?”
“以前你们就不怕她,如今还有为娘我呢,她能上天不成?”
张意细声细气道,“二婶子在县衙坐大牢,关了那么久。”
“说不定现在见了面,是她怕咱们才对。”
凌新月赞许地向二闺女挑挑眉毛,“就是如同意儿所说。”
“是那些做过亏心事的人应该紧张,咱们紧张啥?”
张智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说,“那……好吧。”
“我先不去管她,但要是她还敢招惹咱们,那我就不客气了。”
凌新月看着小崽子一本正经放狠话,有些想笑。
但出于尊重,她还是憋住了,用力点点头,同样严肃地说,
“没错,到时候咱们全家都不跟她客气!”
总算把张智给安抚好,他马上又跑出去找他那些伙伴了。
凌新月看了眼正在看书的张意。
她端起茶碗,在茶碗遮住脸时笑意倏而淡去。
方才那么说笑,主要还是为了给孩子们宽心。
对凌新月自己而言,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值得玩笑的事。
当初张意被绑票的事,算是她人生中罕见的一次失误。
那次之后,她就告诉自己,凡事必留意,留意必留心。
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第二次。
张老木匠家并没有丝毫亲人归家的喜气。
老木匠看见二儿媳妇回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非但没说一句欢迎的话,反而把张老二叫到屋里狠狠训了一顿。
“你既然还打算跟这婆娘继续过,那以后就把她给管好了!”
“别再招惹她娘家那些不干不净的亲戚。”
“害的我把这张老脸丢尽,到现在在村里都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