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就是随便找个理由给你”。
周启哲被噎的不轻,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问:
“你应该已经见到她了吧?”
“那她……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李瀚泽没有否认,“嗯。”
他一边翻阅那些不大重要的公文,边说:“与四年前不同。”
“如今我有能力护着他们了。”
“虽然事事还是力求低调为上。”
“但如若被人发现,我也不怕。”
在特定的人面前,李瀚泽从来都是以“我”自称。
对他而言,这样的说话方式更舒服些。
周启哲叹了口气,果然不出所料。
“你既然对她摊牌了。”
“有没有打算告诉他你就是张老三?”
李瀚泽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语气平静地说:“不行。”
“还没到时候。”
周启哲暗戳戳地观察他的脸色,“你该不会害怕……”
“她知道是你当年撂挑子走人。”
“还把四个娃都留给她管,然后因此而怨恨你吧?”
李瀚泽抬眸,“我不怕她恨我。”
“无论当年缘由为何,那诸多负担终究是我强加于她的。”
“这是事实,就算她因此厌恶我,也是应当的。”
周启哲倒是有些同情李瀚泽了。
“当年你又是中毒,又是重伤的。”
“好不容易躲到张家村养伤,还是避不开那么多想要你命的人。”
“尤其是那四个小娃娃身世又那般……”
周启哲顿了顿,也知道有些秘密不该轻率地说出口。
“反正,咱们当时根本没时间好好做安排。”
“不过……”他叹了口气。
“凌老板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拉扯进来帮你养孩子。”
“站在她的角度,也的确是无辜的很。”
李瀚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周启哲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今日朝中休沐。”
“我先回去睡了,你也赶紧睡会儿。”
“明先生说,你这身子骨虽然见好,但还需要将养着。”
李瀚泽将毛笔放在一只墨玉雕刻的山水笔搁上。
“知道了,你去吧。”
周启哲摆摆手,往外走去。
“你放心,梦幽兰那边我虽然好奇。”
“但为了不给凌老板惹麻烦,我暂时就忍着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