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再看，一切却都不同了。

下午生意不错，凌新月卖出了两瓶香水。

外加香粉、胭脂等物若干。

待到日落时分，送走了最后几位女客。

凌新有转身回来，打算收拾收拾就关门回家。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进来。

她正在熄灭红泥小炉里的火，腾不出手来，便随口招呼：

“对不住，我这马上就要打烊了。”

“客人若想挑选什么东西，明日来，我给您细细推荐。”

李瀚泽望着凌新月的背影，失神片刻。

未免太突然吓着她，他缓声开口，“是我。”

凌新月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谁了，急忙回头望去。

眼神充满了欢喜和期盼，“你总算是来了！”

李瀚泽没料到她如此热情，反而愣住了。

难道她只是表面跟他拉开距离，实则还是愿意见到他的？

“你……一直在等我？”

凌新月点头，表情十分诚实，“当然了！”

确认炉子里的火彻底熄灭，她快步走到他面前。

有些开心地说，“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京城离奇起火的那件事没再发作，都是因为我出手了。”

李瀚泽薄唇微张，想要附和两句。

凌新月却已经继续噼里啪啦地说下去了：

“你猜测的方向没错，城西那边的确是有只精灵捣乱。”

“不过当晚我就已经说服它离开京城了。”

“三日之期的第一晚，我就把事情搞定了。”

“效率这么高，怎么也值一百两黄金吧？”

李瀚泽从最初的心头猛兽乱撞，到了然、平静。

嗯……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她一直等的并不是他，而是那一百两黄金。

李瀚泽望着凌新月那明亮的、兴致高昂的眼睛。

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唇角却不受控制地逐渐上扬。

他早应该想到的。

她怎会单纯因为看到他，而这般高兴？

不过这样的女子，才是他所认识的凌新月啊。

凌新月抬眸，有些戒备地拧眉盯着他，“你笑什么？”

“你该不会是想仗着自己姓李，家大业大。”

“而我与你又是口头协议，就想赖账吧？”

李瀚泽不自在地撇开视线，无奈又好笑地叹息一声。

他从袖中取出金票递过去。

“放心吧，不会抵赖。”

“早就准备好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