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就是李瀚泽说的那个“身边之人”。
“你……你都、知道了?”
李瀚泽说,“嗯,早就知道。”
“从你们第一次在花园偷窥我练剑的时候。”
周启哲倒抽一口气,“好你个李老七,藏得够深啊!”
枉他一直苦心安排,然后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生怕被发现。
李瀚泽却说,“多谢你。”
“这么做,我娘她至少能宽慰一些,也好。”
周启哲愣住,他给这家伙从小到大的卖命。
如此郑重的道谢还是第一次听。
周启哲用见鬼的眼神瞅着李瀚泽,吞了两下口水。
才试探着将手伸向他的额头。
应该没发烧吧?
不过还没等周启哲碰到,李瀚泽一偏头躲开了,说:
“秦府那边,秦耀庭可有什么动静。”
周启哲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转到另外一件正事上。
呆了呆,还是接住了,“哦,没什么异样。”
“这是秦耀庭这几天高调得很。”
“到处参加宴会,每日身边都跟着朝中那些马屁精。”
李瀚泽凤眸微眯,“看来,他受的伤并不严重。”
“那晚表现出来的虚弱,很可能是装出来的。”
周启哲挤眉弄眼,“谁说不是呢。”
“这货可真能装,那晚他分明也算准了咱们会在城北出手。”
他顿了顿,凑近了低声说:
“你一直装作久病未愈。”
“秦家那边已经有所怀疑了,好在明先生向着咱们。”
“并且明先生也是他们家不敢得罪的人。”
“他们只能急的抓耳挠腮,时常找人跟踪你。”
李瀚泽沉吟道,“秦耀庭的动向你要继续留意。”
周启哲明面上,是京城官家子弟中出了名的纨绔爱玩。
他凭借这重爱好,游走于京城坊间。
打听官员之间的那点小道消息极为便利。
周启哲笑呵呵地说起一事:
“昨晚他还在珍宝行拍下了一件缠丝暖玉花瓶。”
“那可是整整六百两黄金啊。”
“他一叫价,全场都安静了,没人敢再出价。”
李瀚泽淡淡道,“正常。”
“毕竟,谁敢跟亚相争他看上的东西?”
周启哲窃笑说,“这叫你说着了。”
“而且那金子也不用他自己出啊,自有人巴结着。”
“昨晚我就坐在他后两排。”
“听见他跟京兆府刘大人说,找个什么叫大发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