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么早。”
“怎么,不用去宫里当值么?”
韦章提起公事就愁眉苦脸。
“今日休沐,不用去点卯。”
“在家待着吧,我爹又要念叨我不思进取,烦得很。”
“我就早早躲出来了。”
凌新月倒了杯茶给他,随手递过去,说,
“韦大人说的话倒也没错。”
“你啊,是太松散了些,松散的都叫我羡慕呢!”
韦章接过茶喝了,吐出一口气道:
“不过啊,我也笑停不了几日了。”
凌新月奇道,“这又怎么说?”
韦章说,“之前跟你说那边遭水灾,之后修筑堤坝的事儿。”
“陛下不知怎么的,偏瞧中了一向最不成器的我!”
“平时入朝,我已经尽量降低存在感了。”
“万万想不到,这一次还是没能躲利索。”
凌新月掩唇轻笑,说,“这次你算是上进了。”
“你爹应该很是欣慰。”
韦章提起自己亲爹就头疼,摆手道,“再别提了。”
“反正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要风餐露宿。”
“我是一万个不想去。”
凌新月对此但笑不语。
韦章这个人虽然身上有些世家子弟的毛病。
但他还是善良的。
此时提起赈灾的事,他百般的不情愿。
但若果真遇到需要帮助的流民,他还是会出手相助。
“别说这些糟心事了。”韦章从袖中掏出件东西。
重重地往桌上一顿。
“我来是为了给你看这个,看看吧,怎么样?”
桌上是个小巧精致的琉璃瓶,大小与梦幽兰出品的近似。
不同之处是。
眼前这个是个扁方瓶,瓶塞是星月菩提子打磨而成的。
整体看上去颇有些西域风情。
凌新月拿起来,颠来倒去地把玩了片刻,笑了。
“有点儿意思啊。”
韦章说,“你打开闻闻里面的香水,更有意思。”
凌新月看了他一眼,依言打开瓶塞。
右手在瓶口扇了扇风,远离轻嗅,眉头渐渐皱起来了。
“这不是……”
韦章勾起一边唇角,笑道,“跟你这出的玫瑰人生,一个味儿?”
凌新月又仔细闻着,说,“一模一样。”
韦章冷哼道,“但只要是闻过原版的人都知道。”
“香味淡出个鸟来,涂在身上走几步就散了。”
“不过是仿冒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