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有安排，不能事事都依靠大人。”

凌新月想想是这个道理，毕竟孩子大了。

于是说，“罢了，你们做什么我不过问。”

“只要别把天捅个窟窿，让为娘没法收场就行。”

夜里，几乎同样的时间，蒋大牛又出来打水了。

还是打了几桶水，等到把自家水缸填满。

他又准备故技重施。

可他刚趴到井台子上，四周忽然亮了起来。

马婆婆提着一盏油灯颤巍巍地走出来，“好你个蒋大牛！”

“竟然往大家公用的水井里吐口水？！”

蒋大牛吓了一跳，一个趔趄差点给翻进井里去。

还好后边有人拽了他一把。

他惊魂未定地扭身，正要说谢，就对上张铭似笑非笑的脸。

“蒋大叔，您这是干什么呢？”

蒋大牛环视一圈，这才发现巷子里的住户几乎都出来了。

他心虚地辩解道，“我就是看看井里面还有没有啥东西。”

宋氏冷笑，“啥东西？口水吗？”

“那玩意儿可捞不出来！”

蒋大牛在众目睽睽下有些慌。

他继续狡辩，“姓宋的，你平时跟我不对付。”

“现在专门来血口喷人了？我告诉你，你可别诬陷我。”

“我家用的也是这口井。”

“我要是往井里吐口水，我自己岂不是也喝了？”

宋氏看了眼其他人，有意大嗓门说，

“谁不知道，咱们这口井是地下活水？”

“你晚上自家打满了水，白天又从不出来打水。”

“光是明早一个早上，你弄脏的水就被我们大家用完了。”

“横竖也轮不到你吃自己的口水！”

她说着忍不住干呕了一下，捂着心口道：

“哎呦，我这想想就已经恶心的不行了。”

其他人听了宋氏的话，联想到自家最近可能也喝了蒋大牛的口水。

一个个恶心之余，怒火也跟着蹭蹭上涨。

“蒋大牛！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把你抓了个现行。”

“你还有啥话好说？”

“对，蒋大牛，你今儿必须给大家一个说法！”

“要什么说法，我看，这种心术不正的邻居我可不想要。今儿是吐口水，明儿万一给井里下药可咋办？”

一时间众说纷纭，群情激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