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跟青语炫耀一下它做的事、顺便表明地位云云。

这些话青语本来也听得多了，便直接用“废话”来概括。

凌新月笑说，“参汤平时总跟你闹。”

“每次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它倒是忘不了你。”

“那几个菜团子，还是它操着心，给你放在那的。”

“而你呢，每次再被它气的炸毛，说要揍它。”

“但你从未真的动过手。”

她瞅着青语，玩味道，“所以我怎么感觉……”

“你俩其实关系还挺好的嘛。”

青语嗤之以鼻，“谁跟那种木头脑袋的炖汤料关系好了？”

凌新月再爱逗孩子玩，也知道适可而止。

她拿起床边放着的蓝皮小册子，走到桌边，提笔蘸墨。

“这次又听到了什么，说吧。”

青语长期蹲守在秦府，负责收集消息。

但它毕竟是精灵。

实在分不清听到的、看到的，究竟那些有用，哪些没用。

于是就想了个办法。

让秦府的草籽小精灵们一只记住一部分。

然后统一把小精灵们带回来，依次、全部转述给凌新月。

然后由凌新月自己筛选出哪些内容有用，再行记录。

凌新月坐在灯下，边听，边想，边记录下来。

目前为止，虽然还没听到什么明确指向秦家枉法的罪证。

但至少已经搜罗到了秦家父子与朝中官员、皇族勾结的对话。

还有秦家父子私底下的一些对话。

看得出秦相和秦耀庭二人都十分谨慎。

就算在自己家里说话，有些内容估计只有他们俩能懂。

外人听着，只会觉得断断续续，语焉不详。

但凌新月一点儿也不气馁。

她相信，世上不存在绝对完美的犯罪。

照这样坚持下去。

所有断续的碎片，经过梳理、组合，终将能够构成完整的证据。

凌新月这会儿忙着，青语倒是完全清闲下来了。

它在屋子里走了几圈。

见凌新月没注意这边，又踱步进耳房。

两个小姑娘在各自的床上熟睡。

只有小白感觉到了，从张意枕畔睁开眼睛。

不悦地瞪了青语一眼，示意它莫要扰人清梦。

青语却没搭理它，走到床边，看了看张意，又看了看张禾。

人类幼崽成长起来还挺快的。

才几日不见就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