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后角门扎了根。
大有不见孟延年一面,他就绝不离开的架势。
眼看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孟延年也没办法。
只得叫亲信小厮阿良出去,偷偷将迪力赫带进了府里。
孟延年刚看到迪力赫,就发了一通脾气。
“本官说了有事,叫你改日再来,你站那不走什么意思?”
“想借着本官跟你吃过两顿饭,就想要挟本官?”
这种时候,迪力赫就算心中有一万个不满。
也不会蠢的去提自己曾经给孟延年送果多少好处。
他忍气吞声,赔着笑脸说,“孟大人说哪里的话。”
“草民就是想要求见大人,请大人为我答疑解惑。”
“因此在门外等候大人多久,不都是应该的么?”
孟延年当然没忘了自己收了迪力赫多少财物。
见迪力赫还算识趣儿,他也不好做的太过了。
于是冷哼一声,说,“坐吧,你要问什么赶紧问。”
迪力赫告座后,拱了拱手,细说了自家商队最近遇到的麻烦。
孟延年抿了口茶水,眼角瞥向他,“你竟然都不知道?”
迪力赫神色一紧,“知道什么?还请孟大人明示。”
这几日他发现从前交好的那些官场朋友,都似有意疏远他。
也是这个缘故,让他从前消息灵通的好处大打折扣。
变成了盲人的眼睛,聋人的耳朵。
孟延年不无嘲讽地说,“有个不知从哪传出来的小道消息。”
“说某个在大业做生意多年的西凉商人。”
“疑似与朝廷各地方官员勾结走私。”
“甚至还有传闻说,有相关证据流出。”
“虽说,至今谁也没见过那证据就是了。”
迪力赫惊地站了起来,“什么?”
“不过……这也不算是指名道姓,就说是我吧?”
孟延年低头观赏着杯子里的茶叶开合,边说:
“你觉得,这消息就跟每日那众多的市井传闻一样。”
“反正听上去又不痛不痒的,好像没那么严重。”
“但你却是不懂我们这些做官的。”
迪力赫垂首站立,咬牙道,“还请大人赐教。”
孟延年抬头看向他,“我们这些当官的,表面风光。”
“实则就是帮皇帝办差事的。”
“平时也需处处谨慎,实在是不容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