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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又神情黯淡地，慢慢垂下眼帘。

“嗯，我的家早就没了。”

凌新月轻轻一叹，“没有了宗族香火的供养。”

“你自然会日渐衰弱。”

她想了想，提议道，“要不然，你跟我走。”

“我或许可以想办法助你调养，让你的灵气不至于消散那么快。”

守护灵许久没有回答。

参汤着急地说，“哎，主人是御灵师，她一定可以帮你的。”

“说不定你活着活着，以后还有更好的办法。”

“你就能一直活下去了！”

凌新月对守护灵说，“你放心。”

“你若跟我走，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我还可以发誓，不再问你，你的本家本姓。”

守护灵却扬起脸，朝着凌新月笑了。

“不用了，谢谢你。”

“我还是想跟在他身边。”

“虽然现在我的能力变弱了，但总归还是能帮帮他。”

凌新月眼眶微酸。

但她还是郑重地向它点了点头，“好。”

“往后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桐花巷子找我。”

凌新月说罢，就带着精灵们离开了小院。

参汤边飞边回头看，“主人，那家伙没问题吧？”

凌新月笑，“才初次见面，你就这么关心它？”

参汤才不会承认，它别扭道，“我才不是关心那家伙。”

“就是看它傻乎乎的，又那么弱。”

“容易被人骗，还谁也打不过，孤零零怪可怜的。”

凌新月望着向远方无尽延伸的夜空，眸光怅惘。

“它不是傻，是善良。”

“因为曾经有很多很多年，它所见过的都是忠义良善之人。”

“它本能觉得世上所有人是善良的。”

“才会比较容易相信人类。”

凌新月的爷爷曾收留的那只守护灵。

但她从未见过。

她年少时出于好奇，几次想偷偷跑去看。

都被老爷子的契约精灵发现，给拦了下来。

最后一次，老爷子在亲手抓住她。

把她拎去书房，却没有责罚，而是讲了一段故事。

守护灵诞生的缘起，注定了它们一生只能拥有一个主人。

别的精灵可以通过契约，认某位御灵师为主。

但守护灵的主人是一整个延续的家族。

因为不能结成新的契约。

老爷子收留的这只无主的守护灵，只能算是收留。

守护灵就算住在凌家。

凌家却依然不是它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