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才来,也懒得烧热水了。”
“没有茶水招待你,还请见谅啊。”
老于抬了抬手,洒脱道,“都是老熟人了,何须见外。”
“我都说了,每次来不用你招待。”
他先回头往门口、窗户看了看,然后一脸神秘地压低声音说:
“我才得到的消息。”
“东市周记绸缎行,在北方下来的货船翻了。”
“上面全是今年的珍奇皮货。”
“他们原本就欠着江南绸缎商的货款。”
“还想等着这些皮货秋冬季卖出去,能填补窟窿呢。”
凌新月蹙眉,“那这岂不是雪上加霜了?”
老于说,“可不是么。”
凌新月道,“不过我也听说过这个周记。”
“他家三代从业,在京城铺面不止一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恐怕也轮不到咱们可怜别人。”
老于低声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据我得知的消息,”
“周家为了弥补亏空,东市的铺子恐怕有意出手。”
凌新月心念一动,“当真?”
老于谨慎地说,“这只是我知道的消息。”
“具体怎么样,他家目前还没正式对外说呢。”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今日来,就是提前跟你说。”
“你啊,也做个准备。”
凌新月明白他的意思,说,“钱,我倒是有所准备。”
“只是我预算有限,你也知道。”
“价钱方面,还得你帮忙啊。”
这一笔可是极大的买卖。
要是真做成了,佣金顶的上普通小半年的生意。
老于当即拍着胸口保证,“您放心,这个咱不是提前说好了么?”
“我肯定帮您把价钱谈到最合适。”
“最近我还会随时注意着,其他有意买这铺面的人。”
“免得到时候争抢起来,咱们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凌新月微笑,“你办事,我自然是最放心的。”
老于是个忙人儿,说完了该说的话,他便起身告辞了。
“周记绸缎行还开着呢。”
“你正好最近抽空去看一看,内外格局满不满意。”
凌新月答应了,“好,我知道了。”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苏济航小跑着回来了。
“凌老板!拜帖我已经送到了。”